貝爾摩德理順思路后,丟下臉色慘白的松井秀豪,拉過旁邊裝有許多刀具模型的武器箱。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仰頭朝旁邊鑒識科的警員一笑,同時順手在警員的手套上一點:“這個,勞煩借我用一下。”
警員被她碰的一呆:怎么回事,這偵探社的老板明明是個男人,但莫名感覺一舉一動充滿魅力……
貝爾摩德要完手套,就低下頭打量著刀具箱,想先肉眼判斷一下刀具的大致位置,防止待會兒被劃傷。
看了幾秒,還是沒等到手套。
她疑惑地重新仰起臉追問:“嗯?不行嗎?”
“啊,不是,但是這有點危險,要不我、我來找?”鑒識科的警員勉強回過神,有了一點點職業精神。
貝爾摩德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隨身帶一把小刀,或者能隨手找到刀。
她擔心如果松井秀豪的道具實在不足,那烏佐為了除掉“貝爾摩德”這個對他和工藤新一有威脅的組織干部,或許會冒險越線,不再完全顧及隱藏自己,把身上的刀具交出去給松井秀豪使用。
……萬一真的是這種情況,那讓她來找刀,她還有機會把烏佐插手過的證據抹掉。
……
然而算盤打得好好的,鑒識科的警員卻摸著手套,遲疑不定。
貝爾摩德心想這人還挺有原則。
她頂著“安室透”笑瞇瞇的臉,正打算換個人要。
但這時,不知何時走近的正版安室透沉著臉,順手從江夏口袋里抽出了一副手套,啪嘰摔向她臉上。
貝爾摩德抬手一擋,險險接住。
她冷哼了一聲,蹙眉看向波本,然后略顯驚訝地發現,波本手上有一雙并未脫掉的手套。
再看看旁邊正忙著把外翻的口袋收回去的烏佐,貝爾摩德的神色略微緩和,展開手套帶上。
她伸手進刀具箱里翻找片刻,很快撥開其他道具刀,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那是一把塑料刀柄,外殼陳舊的水果刀。
泛著銀光的刀身顯然被仔細擦拭過,肉眼看不出血痕。但刀刃和刀身相接的地方,以及刀柄上的簡單花紋里,都能看出一點細密堆積的血跡。
貝爾摩德略顯詫異,這和她的最差設想——“烏佐的隨身小刀”不同。
這應該是松井秀豪自己弄到的刀。
再仔細打量一下,越看越眼熟。很快,貝爾摩德記起來了——這是員工休息室里的一把水果刀,平時放在水池邊沿,員工可以隨意取用。
這把刀體型小,顏色也偏黯淡,藏在這處刀具箱里非常合適——即使松井秀豪之后無法及時取出它,看到這把刀的人也很難將一把小刀聯想成兇器,甚至或許會以為是有哪個人用完刀,粗心大意地收坐在旁邊的進了這里。
松井秀豪看到那把他沒來得及做太多處理的水果刀,又聽到“安室透”還原出了他剛才的關鍵行動,頹喪地往后一靠。
他抬手掩面,諷刺笑道:“沒錯,是我殺了他。”
……
在一番深情剖白之后,警方帶走了松井秀豪。
松井秀豪被從地上架起來時,江夏上前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灌了一句批量生產的心靈雞湯,順便撿走了掛在松井身上的式神。
和警方一起下樓的過程中,江夏滿意地將式神展平收好,然后又想起了自己的手套。
此時,一群人都已經來到了影城門口。
江夏轉頭去找“安室透”,找了半天,卻見現場只剩一個正版安室透。
貝爾摩德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離開了。
貝爾摩德身上表層能薅的殺氣,剛才早就已經被鬼們薅完,所以此時,她身上沒掛著鬼,江夏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只知道不在這附近,否則鬼們依舊能察覺到她殘余的殺氣……估計貝爾摩德是為了避免和警察接觸,趁亂離開了。
江夏想了想剛被薅光的貝爾摩德,并不著急去找自己的手套,決定等過幾天,她的殺氣重新長出來了再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