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聲凄厲的,仿佛哀嚎般的喊叫聲從怪物那鳥兒的喙一般的口中迸發出來,令人感到絕望與悲傷,仿佛一切都失去了希望。
坂本和馬下意識就抬手,袖口里某種生物蠢蠢欲動,有風揚起。
但徐倫的第三根觸手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那朝著他沖來的怪物的身體。
哇——
怪物再度啼鳴,但徐倫無動于衷。
這種程度的聲音干擾,比起緋月的時候他耳邊邪神的低語,不知道菜到哪里去了。
不要小看了老父親的嘮叨啊!
啪啪——
另外兩根觸手放開了已經失去生命的富田雄二,同時牢牢地抓住了這只怪物。
直到這個時候,徐倫才看清楚,這怪物的模樣。
那是一只鳥兒。
雖然只有雛鳥一般無毛的姿態,但這鳥兒通體漆黑,皮肉上纏繞著濃濃的黑霧,只有一雙眼睛,緋紅如血,充滿了惡意。
它身上不帶絲毫血跡,只有純粹的靈質。
哇——
鳥兒剛剛張開嘴巴,露出里面血紅的舌頭與牙齒,就被觸手捆住了上下鳥喙,再也不能發出半點兒聲音。
“妖怪?”
徐倫一瞬間來了食欲。
來了興趣。
“這個是......杜鵑嗎?”
坂本和馬仔細觀察了一下被封住了嘴巴的妖怪,得到了這樣的結論。
“應該是。”
徐倫用空出來的手拿出了手機,打開了怪異研究協會的APP。
他雖然對怪異了解很多,是除靈師初級考試同期的第一名,刷新了分數的上限,但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徐倫只知道自己知道的事情。
詳細的資料,還是要查一下檔案。
“的確是,杜鵑妖,最常見的行為是在其他的生物體內產卵,汲取對方的養分,根據具體對象的不同,還會因為需要營養而催發寄生對象尋找更多獵物,最終,杜鵑會在孵化的那一刻破體而出,啼鳴離去。”
“恐怕富田雄二,就是因為被杜鵑妖寄生了,所以才會將原本心中的些許執念放大成扭曲的**,從而殺戮他人吧。”
徐倫想到,可惜的是杜鵑妖的卵隱藏很深,除非進行解剖,否則難以看出端倪,不然富田雄二的問題,說不定會更早地暴露出來。
若不是因為地獄荊棘對這種邪惡的怪異有某種靈感上的直覺,或許他也不會那么快覺察。
這么一思考,徐倫他們會在今天找上門,或許也是因為怪異的相互吸引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妖怪,有點弱啊。
也就比徐倫遇到過的最厲害的怨靈強一些。
就這?
“人總有一些或多或少的邪念,不為人道的**,華夏有一位著名的學者曾經說過,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坂本君,你應該也有一些不太好告訴別人的癖好吧,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坦誠一下,緩解平日里的壓力。”
徐倫頗為感慨般說道。
“確實,比如我最近就特別想被穿著緋袴和白足袋,木屐的毒舌巫女一邊踩踏一邊辱罵,要是同時再用御幣來抽打我就更好了......徐桑,你呢?”
坂本和馬頗為感慨與憧憬般說道。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是正義。”
徐倫干脆地說道。
“我沒有這種不可告人的癖好。”
“?”
坂本和馬頭上冒出了問號。
你騙鬼呢?
說好的相互坦誠,怎么只有自己自爆了?
合著自己就這么被坑了?
“不,徐桑,剛才其實我已經識破了你的詭計,那些話都是騙你的,我對被踩踏什么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急忙解釋。
“我明白的,穿著白足袋和木屐的毒舌巫女對吧。”
徐倫說著,將視線轉向了被觸手牢牢困住的杜鵑妖。
“所以,這個東西,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