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起這座公館的人,當年確實很有名望地位,只可惜,早已經泯滅于歷史長河,僅留下這座老宅子。
陳杰四下打量,房舍內的一切打理有序,一塵不染,家具擺設,頗有講究,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這就很奇怪了。
說好的邪祟呢?
邪祟的那種陰氣、寒氣、怨氣絲毫沒有,有的只是人氣,活人氣。
陳杰皺了皺眉頭,懷疑自己聞錯了,他又用純陽真炁感知了一番,確定房間里真的沒有邪祟,有的只是活人氣息。
難道,有人在假扮邪祟,阻止公館被賣?
就在陳杰揣測之際,一道陰風襲來,吹的他背脊發涼,下一秒,黑影閃動,異響從二樓猛然傳來,像是有人穿著高跟鞋在上面疾走。
陳杰皺了皺眉頭,純陽真炁依舊沒有感知到邪祟的氣息。
他詫異地準備上樓查看,剛剛摸上樓梯扶手,一樓的窗戶開始無風自動,吱呀作響,二樓的腳步聲,也轉成了怪異地女人嘶吼。
“還我房來~~~還我房來~~~”
純陽真炁依舊不為所動。
這就不用奇怪了。
公館里壓根就沒有邪祟,有人在假冒邪祟搞事情。
陳杰搖搖頭,都是錢害的啊。
錢,害的人成邪祟;錢,又逼的人扮邪祟。
所以,把你們的錢給我,來害我啊!
“出來吧,別裝了,太假。”
熄~~~~
公館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陳杰繼續說道:“你太不專業了,邪祟哪有大下午出來鬧得?還有這異響,哪只邪祟會這么踩著玩?還有叫聲,你確定聽過邪祟叫?它們不是嘎嘎嘎這么叫的,是滋滋滋這種,懂!?”
公館依舊鴉雀無聲。
“怎么,還要裝?那我可就真上去了。”
“等等!”
話是從二樓傳來的,很快,一個中年人從上面冒頭,他手里拿著高跟鞋,臉上畫著慘白濃厚的妝,帶著如貞子爬井般的假發,下身套著紅油漆染紅的白色床單。
陳杰:嘶~~有內味兒了。
這七八十年代時髦的扮鬼相真是復古至極啊。
“說說吧,為什么扮邪祟?”
中年人站在二樓,卻沒有下來的意思,他咬著牙,狠狠地說道:“為什么?你說呢?我父母辛辛苦苦幫他們劉家看了一輩子的老宅,現如今呢?不僅被他們害死,他們還要賣掉老宅子,我怎么能讓劉家人得逞,我要報復她,讓她賣不了,讓她不能如愿。”
“你覺得這樣有用么?”
中年人一愣,像是被戳中了軟肋,他心中非常清楚,他做的一切,其實真的沒有什么用。
假扮邪祟,被發現后,還是沒有辦法改變老宅子的命運,也沒有辦法給父母討回公道。
可他有什么辦法,他還能怎么做?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沒錢沒勢,怎么跟人家斗?!
扮邪祟,是他最后的倔強。
“想通了,就下來吧,辦法總比困難多···”
可陳杰的話音未落,二樓的男人猛然一顫,像是被電擊中一般,直挺挺地從二樓樓梯口仰面掉下來。
陳杰:(??⊥??)
你這是要玩碰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