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看看手里的竹碗,這猴兒酒呈詭異的青碧色,說它是毒藥云川相信,說它是酒,云川一點都不信。
最過分的是,云川還從猴兒酒里看到了幾根灰色的猴子毛,另外,酒里面還漂著一條肥碩的蟲子。
且不說這酒到底好不好,僅僅是衛生不達標這一點,云川就不想喝。
在精衛失望的目光中,云川放下了猴兒酒,找來了一個繃著細紗的竹子制作的過濾器,把酒倒在過濾器上,過濾掉了酒里邊的猴子毛,蟲子,以及一些可疑的黑色渣滓。
終于竹碗里的猴兒酒變得清澈了一些,云川端起竹碗,在精衛的鼓勵聲中,接連試了三次,最終還是喝不下去,他只要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小夸父們捋鱷魚腸子吃的場面。
見精衛非常的失望,云川拍拍腦袋,決定自己釀酒,雖然只能做成甜米酒,也比這碗猴子釀制出來的酒靠譜。
反正精衛只是不想讓他去橋梁工地,他拉著精衛一起制造老酒曲也是可以的。
釀酒其實就是一個讓糧食自然糖化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只要促成糖轉化酒精,就可以了。
能讓糯米里的糖轉化成酒精的,只有酶有這個本事,只要讓酶進行無氧呼吸,糖就能轉化成酒精。
酶這個東西云川,精衛嘴巴里就有,用起來很方便,
所以,云川首先需要的東西就是糯米。
云川把糯米蒸熟之后,就弄了一團糯米讓精衛用嘴巴嚼,自己也嚼,嚼爛之后就吐出來,云川再揉成一個小球,直到兩人把所有的糯米都嚼過了,且保證這些糯米都充分的被口水浸潤之后,就放在了一個蒸籠里,找了一間屋子,把蒸籠包好,還往炕里填塞了一點柴火點燃,提高一下溫度。
這種制造老曲的法子,是云川去貴州探礦的時候跟一個老嫗學的,據說,這個老嫗制作的甜酒堪稱冠絕一村,云川歷來是一個好奇寶寶,提了一只雞非要跟老嫗學習如何制作美味的甜酒,學完之后,云川就再也沒有喝過那個村子生產的甜酒了。
用嘴巴( ̄~ ̄)嚼糯米的過程,就是用嘴巴里的酶來培養菌種的一個過程。
等這些糯米通過發酵長出霉菌了,再用辣蓼花跟米粉,添加這種霉菌就能生產出酒曲了。
云川耐心的把這個手藝傳給了精衛,卻發現精衛的臉紅的厲害,稍微扒拉她一下,就軟軟的倒在地上了。
再看看裝猴兒酒的竹碗,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云川制作酒曲用了三天時間,等他的酒曲成功的時候,阿布已經帶著人把那座宏偉的失敗的橋梁的痕跡,清理的干干凈凈。
恢復清澈的河面上鋪著一條浮橋,人們背著背簍在浮橋上說笑往來,就像這里從來沒有過一座失敗的藤索斜拉大橋。
“族長真是聰慧啊,聽精衛說你在釀酒?酒是個什么東西?能不能先告訴我,讓我有個準備。”
云川看了看阿布那張擔憂的臉,苦笑一聲道:“酒,就是忘憂水,人只要喝了這個東西,就能一醉解千愁。
阿布,你會喜歡上這個東西的。”
阿布臉上露出笑容,拍著手道:“是用來喝的?族長做出來的吃喝,阿布自然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