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野牛又在偷懶,看來我不陪著它拉犁頭,它是不肯繼續干活的。”
“小野牛已經長成大野牛了,它也該干活了,你應該給它的鼻子上也穿上鼻環。”
云川白了精衛一眼道:“你這么不聽話,我給你鼻子上穿鼻環了嗎?”
“這不一樣,我是你的妻子。”
云川抽抽鼻子道:“野牛是我最好的朋友。”
精衛聽了這話,很不高興,哼了一聲就跑過浮橋,云川無奈的搖搖頭,老婆跟兄弟永遠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天氣已經明顯的暖和起來了,即便是河面上的風也開始變暖,吹在身上暖洋洋的,腳下的大河,也在慢慢的漲水,七八架竹子水車正緩緩地把河水倒進高處的明渠,河水嘩嘩的流淌著,進入了田地。
云川正在感慨勞動美好的時候,一架水車突然向河面上傾倒了,濺起大片的水花。
對于突然發生的這一幕,沒有人感到慌張,或者驚奇,阿布跳著腳指揮夸父快快把水車再扶起來,而夸父則丟下繩子,帶著一群巨人族的人開始配合修繕被河水破壞的水車。
工地上總是出事,這就是這個時代工地的特點,這里永遠沒有一勞永逸的事情,所以,大家就變得更加忙碌了。
云川來到罷工的野牛身邊,撿起繩子放在肩膀上,邊上的小狼也叼著繩子套在脖子上,然后,云川與小狼就一起看著臥在地上的野牛。
野牛慢吞吞的站起來,不滿的朝云川與小狼叫喚了一聲,就邁開了步子,扶著犁的阿布快速跟上,大地再一次被犁頭劃開,露出黑黝黝的肥沃本質。
“族長,島上的田地不如這里肥沃啊。”阿布歡喜的看著黑土地,忍不住對云川抱怨道。
“那是自然,大河帶來了最肥沃的泥土,而這些泥土又覆蓋在了長滿草的河灘地上,一層又一層常年累月的積蓄下去,就有了這么一片肥沃的土地。
一頭老虎需要整座山頭才能吃飽,一個人需要的實在是不多,有個可以精耕細作的五畝良田,就能養活一家三口,且保證他們衣食無憂。
阿布,大地其實很公平的,這么大的一塊土地,足夠讓云川部所有人豐衣足食,只是我們永遠都不知道滿足,這才需要更多的土地來掩飾自己那顆不自信的心。”
阿布扶著犁笑道:“我聽說神農氏想要隕石平原?”
云川大笑道:“我以前聽人說過,少年人戒之在色,中年人戒之怒,老年人戒之在得。
如果少年人縱欲無度,就會頹廢,了無上進之心,中年人如果容易發怒,就會因為憤怒而做錯很多事情,等人年紀大了,就要看淡所有的事情,不要被貪婪之心蒙蔽,忘記自己已經老了這個事實。”
云川想到神農氏那副貪婪地模樣,心中就一陣陣的高興,因為,神農氏回去之后有八成的可能會壓迫軒轅部,蚩尤部放棄對隕石平原的使用權。
總之,只要他們三個人互動起來了,云川收獲河灣地上產出的可能性又提高了不少。
想到高興處,云川就停下了腳步,野牛也立刻停下了腳步,只剩下小狼拼命地拖拽繩子,以至人立而起,也沒能拖動犁頭分毫。
云川斜睨著野牛,野牛也用自己黑白分明的一只眼睛看著云川,一人一牛僵持了片刻,眼看小狼就要被勒死了,云川嘆口氣拉緊繩子,野牛也同時發力,終于,犁頭又開始前進了,只是這一次,云川不打算偷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