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他們玩耍的時候很愉快。”
“是很愉快,不過呢,這個愉快是建立在赤陵的痛苦之上的,你也知道,在陸地上,赤陵根本就打不過睚眥。
我很擔心時間長了,睚眥就真的以為他比赤陵強大了。”
精衛哼哼兩聲,也就不言語了。
自從云川進了屋子,烏鴉也不說話,且習慣性的把腦袋轉過去,用屁股對著云川。
云川一巴掌就把烏鴉從鳥架上拍下來,由于翅膀被松膠黏住,烏鴉只能倒吊在鳥架上,上下折騰。
精衛連忙把烏鴉撈回來,頭朝上重新擺好,云川發現,烏鴉居然親昵的用腦袋觸碰精衛的臉。
“我聽話,聽話!”
聽烏鴉這樣說,云川這才放棄了要把它重新倒吊起來的想法。
洗了手,精衛端來了云川的晚飯。
除過一片珍貴的臘肉之外,全是草。庫房里的糧食已經沒有了,準確的說只剩下很少的一點糧食了。
這點糧食是用來喂養族群里的孩子的,其余的族人毫無例外的都在吃草。
距離麥子,糜子,谷子成熟還有一個月,在這段時間里,全族除過吃魚之外,就只能吃草。
這樣吃也挺好的,一年中,吃一個月的草對身體好。
云川心頭非常的焦灼,可是,在平日里,他卻要表現得對未來充滿期望。
沒有油水攝入,排便就成了一件痛苦地事情,為此,云川對于進食都已經產生恐懼感了。
精衛從口袋里取出一把蠶蛹放在桌子上,沒有油脂,這些蠶蛹是用瓦片焙干的。
云川也不客氣,拿起一個就丟嘴里,很香。
“你把魚都給了新來的巨人們吃……因為水塘漲水,那些巨人又抓不來多少鱷魚……”
云川抬頭看著精衛道:“這話是你說的,還是你聽別人說的?”
精衛被云川凌厲的目光嚇了一跳,連忙道:“是我聽來的,沒注意是誰說的。”
“明天就要狩獵了,別讓夸父聽了傷心。”
精衛點點頭,云川嘆口氣道:“舍得,舍得,沒有舍,哪來的得。”
這句話很拗口,精衛沒有聽懂,不過,者不妨礙她聽從云川的話,倒在云川懷里,把剩余的三枚蠶蛹放進云川嘴里。
第二天清晨,云川天不亮就起來了,廣場上已經站立了大隊人馬,已經等候云川多時了。
巨人們人手一輛板車,睚眥帶著一群少年在人群里擠來擠去,顯得極為興奮。
夸父與繪站在最前邊,力牧背著一張大弓站在繪的身后如同影子一般。
云川從來都不允許力牧站在他的身后,所以,第一個派出去的人,就是繪。
他們在離開桃花島之后,要沿著竹林向大河上游摸索,一邊摸索一邊敲鼓,云川要帶著另外已對人馬,沿著河岸一邊敲鼓一邊向上搜索。
夸父以及巨人們的腳程快,他們會沿著河岸,快速向大河上游奔走,等看到繪敲鼓的響動后,就立刻跟著敲鼓,逼迫獸群進入斷頭谷。
這個工作是最危險的,能不能抗住那些驚慌的野獸,確保它們進入斷頭谷,全靠巨人們用身體來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