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揮揮手,睚眥就把他拖去了馬廄,重新看到這些馬,王亥激動地雙眼含淚,伸出一雙顫抖的手想要去撫摸一匹熟悉的大青馬,沒料到,這匹大青馬卻尥起了蹶子,重重的一蹄子踏在王亥的臉上,王亥連驚叫的機會都沒有酒立刻昏厥過去了。
等他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云川還是坐在他的面前,這一次,在王亥的面前還擺著一杯酒。
云川抬抬手道:“喝了吧,你被馬蹄子踢的昏過去了。”
王亥摸摸自己腫脹的右邊臉搖搖頭道:“大青馬不會隨意踢我的,一定是我那里做的不好。”
云川笑道:“喝了這杯酒,你可以去試試,看看那些畜生還能不能認出你來。”
王亥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酒,就再一次在睚眥他們的幫助下去了馬廄,他想要告訴頭馬,自己想要回到馬群里生活。
目送王亥走了,云川就問阿布:“你確定這個王亥不會被馬踢死?”
阿布笑瞇瞇的道:“睚眥用一根細竹篾去捅馬屁股,沒有一匹馬不尥蹶子的。”
云川滿意的點點頭,這個王亥非常的有用,就像剛才他說的那樣,一個跟著馬群生活了八年的人,應該是最好的飼養馬匹的人,這樣人,除過這個王亥之外,應該不會再有了。
就在云川喝了兩杯酒之后,王亥再一次被睚眥抬回來了,這一次受傷的是左臉,一個碩大的馬蹄印子就像是雕刻在了王亥的臉上,他再一次昏厥過去了。
睚眥一邊給昏厥的王亥手上涂抹芥末,一邊對云川道:“這人在挨了馬踢之后,即便是要昏厥了,還說是他做錯了,他不該從背后靠近那些馬。”
睚眥涂抹完芥末之后,就把剩下的一點芥末放了一點在王亥的鼻子上,隨著一聲響亮的噴嚏,王亥再一次悠悠醒來。
他的雙眼已經腫脹起來了,完全瞇縫成了兩條縫隙,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堅持要回到馬廄里繼續跟野馬群待在一起。
云川把酒杯推到王亥的面前道:“喝口酒吧,他可以讓你精神起來,看清楚這些畜生無情的本質。”
王亥顫巍巍的雙手捧著酒杯再一次喝光了杯中酒,就在睚眥他們的攙扶下去了馬廄。
阿布有些不忍心的道:“族長,您為什么一定要把王亥與野馬群分開呢?”
云川淡淡的道:“我不想出現一種狀況,這種狀況就是,我的騎兵正在向敵人發起沖鋒,我們的戰士已經抽出了自己的武器,眼看就要砍在敵人頭上的時候,有人吹了塤,結果,戰馬馱著我的戰士避開了敵人,從側面跑掉了。”
阿布不解的道:“會出這樣的問題嗎?”
云川又喝了一杯酒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來這里這么久,說實話,我越來越不相信野人淳樸這句話,我遇見的野人就沒有一個是純樸善良的。”
阿布見族長已經下定了決心,就閉嘴不言,貼心的幫族長斟滿酒,最近,族長可是越來越喜歡喝酒了。
王亥被睚眥他們拖回來的時候,嘔吐物站滿了衣襟,整個人似乎都不怎么好,左臂軟塌塌的垂著,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