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生反骨。
她骨子里的天性,就是不受人束縛和壓制,即便一時的恍惚卻不代表她就會受人壓制與脅迫。
易諳想好了一切后果。
然,紀晚輕松掙脫了他的桎梏,拉過他的領口,反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她的主動,無疑是讓兩人的激戰更加生猛了些。
易諳恍惚之間,微微彎起的唇畔隱隱傳來被咬的生疼之感。
車內的溫度,更高了。
……
咔噠。
車門被打開的聲音。
“少爺,好像有人……”
易河四下里戒備之中打開了車門,一臉木訥的他剛上車,就要關上門回頭向自家少爺報備。
卻——
駕駛室與后座的黑色簾子,卻在同一時間放下來。
紀晚畢竟是個公眾人物,平時的意外情況太多了,她才剛剛出道,陸簡考慮到輿論的原因,也沒有給她配備房車。
這簾子便是為了她睡覺或者換衣服的時候,防止干擾的。
易河神色微恙,臉上的表情木木的,不太明白自己又哪里招惹到他們了,少爺這又是在干什么。
只不過剛剛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那兩人擠到了一個座位上?
易河驅車離開之后,地下停車場里,剛剛就在他們不遠的位置,忽然出現了三個人。
一位老者,兩個年輕的男子。
看著車開走了,有一個男子猶豫著開口,請示那位老者,“長老,好不容易找到人了,我們不去追嗎?”
那位老者看著遠去的方向,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不必。”
“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族長說了,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不要去打擾她。”
更何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
后座上。
紀晚一把將身上的男人推開,甩在了隔壁座位上。
然后翻了個身,將自己的鴨舌帽重新戴好。
一頂帽子,幾乎籠罩了整張臉。
易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胸口起伏了一會兒,逐漸的平靜下來。
心中難掩的暢然,他抬起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嘴角……然后,就發現了自己嘴角疼的厲害。
“嘶。”
這丫頭,要吃人不成。
怎么這般……
卻是又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易諳明了地彎了彎唇角。
他視線不由自主的,向著她的方向看了過去。
也不知是生氣了還是生氣了,僅僅現出了半張臉,看得出來足夠的陰沉,周身的氣壓不是一般的低。
鴨舌帽掩蓋了大半張臉,只余下那緋紅到極致的唇,飽滿的展露在外面。
不像是抹了胭脂或者打了口紅,是一種極其自然的,宛如初雪中綻開的一朵寒梅。
易諳眉目間的視線緊了緊,不動聲色地移開。
殊不知此刻的紀晚,著實有些懊惱,自己為什么一定要這種事情上爭個高低。
有生之年,對自己無語了。
“少爺……”
琢磨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易河終于準備再度開口。
“易河,車上有口罩嗎?”
“啊,有。”
易河開著車,給易諳指明了口罩的位置。
他琢磨著,現在總可以說了。
“少爺,剛剛在外面我發現有人監視……對方內勁很高,我險些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