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放,你太優柔寡斷了。
而且,為了家庭表面上的和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太多的問題靠你根本解決不了。
紀晚不是沒給過他機會,而事實就是,人性難移。
紀放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老太太現在卻是得逞了,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晚晚,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我很感激你,真心的。”紀晚看著紀放,眼底是真誠。
“但我不會再留下。”
紀放能做的最多的,無非是讓她有紀家二小姐的身份,讓紀衡來照顧她,但其實,她根本就不需要。
每次來到紀家,她忍著而已。
顧忌著紀放,很多事情她一直沒有去做,也始終放不開,對于紀家人她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真的沒必要了。
他們,本就不該是一路人。
或許,早在老太太將她扔掉的那一天,她本就注定了與紀家無緣。
“就這樣吧。”
好像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走了,別送。”
“晚晚,別走,有什么事我們可以好好說……”看著她離去,紀放的身體不知怎么地釘在了原地。
紀晚起身,只留下背影。
走的堅定而決絕。
似乎,脫離了紀家,她可以更野了。
……
許多年后,紀放仍然無法忘記,當初那道肆意而自由的背影。
*
出了紀家的門,她有些寂寥的走在路上。
如果放在以前,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出去買醉,可tmd她現在是個明星。
哦,明星可不能說臟話的。
她武裝的很嚴實,在路上逗留了很久之后到就逛到了沁園春,提了一壇酒打車回了梧桐巷。
……
直到看到那輛出租車進了梧桐巷,一直跟在后面的一輛黑色轎車才停了下來。
車內,正是東儒。
此刻的他,淡下了儒雅,臉上更多的是糾結,車內響起他的通話。
“應該是跟紀家斷了,不過她看起來心情還挺美妙……你不知道紀家那個老夫人怎么對她的,說實話,她能活到現在,真算是奇跡了。”
對面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東儒也沒有催他,這個時候,對面那個叫做風步云的男人,仍然是一派的冷靜。
東儒沒有說話,是因為理解他。
風步云是一個太不受拘束的人了,雖然作為族長將隱族打理的井井有條,但他骨子里是一個狂放不羈的人。
而且族長夫人東素雅,跟他還有一兒一女。
他平日里對自己的兒女尚且沒有多么關心,東儒更不確定他會不會為紀晚怎樣。
即便,這是他與那個女人的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