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這狗東西又發什么瘋。
新婚之夜…想玩情.趣?
這是沈禍水唯一能夠想到的原因。
好在,云漠沒有讓她等太久。
他進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中等大小的精致箱子,一步一步沉穩地向她走過來。
“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沈禍水長眉微蹙,撐著臉蛋兒,懶洋洋看著他。
男人微頓,鴉色長睫微掀,露出如漆珠般幽暗的眼。
沈禍水被猛地嚇了一跳。
他的眼神不再掩飾濃烈驚心的侵占欲,里面暗色浮沉燃著火光,似有猛獸蟄伏,隨時準備撲出來將她吞吃殆盡。
緋色的薄唇比平時更艷了些,莫名帶著些細微的冰冷笑意,“…知道么,為了這天,我計劃了多久。”
似乎驀地在她身畔點了一把火,漸漸地,這把火燒到了她自己身上。
沈禍水微微蹙眉,只覺得身上發燥發熱,臉蛋兒也緩緩飄出酡紅之色。
云漠見時機差不多,徑直將她攔腰打橫抱起,一手勾住她白嫩細長的腿兒,一步步不容她掙扎地走向柔軟的大床…
……
……
一夜未眠。
…等一切結束,天已經亮了。
男人慢條斯理地穿戴好,為美人兒仔細清洗了一番。
沈浪無力地挑了挑眉,蒼白的唇瓣張了張,似乎是想說什么,可卻因為嗓音嘶啞不堪,什么也說不出來。
她想罵狗東西不是人。
但轉眼想到今后,她又默默把話憋了回去。
亮銀色的細鏈還纏在她腕上,卻比不上肌膚瑩潤如玉,水嫩誘.人。
云漠瞳眸漆黑,放下濕熱的毛巾,打量著她身上的痕跡,長睫微垂。
緋色薄唇微翹。
“…餓了。”終于,沈禍水低低說了一句,“要香酥鴨。”
“嗯。”男人微頓,起身出去。
沈浪這才動了動身子,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牲口!
*
*
沈浪本以為這只是新婚夜的情.趣,哪成想,她直接被囚禁在這個密不透風的地方,每天能見到的人,就只有云漠。
漸漸地,她也惱了,猛地躲開男人的薄唇,冷笑道:“云先生是打算一直把我關在這兒了?”
男人浮動著冷冽的眉眼毫無波瀾。
“我以為你早該看出來的。”
沈浪忍不住爆粗口,“那是因為我沒想到你真那么變.態!”
看得云漠眸色微暗,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氣傷了身子,不值。”
沈禍水微微冷笑,“的確,為了你,不值!”
說罷直接奪過他手中的碗,自己吃了起來。
云漠眸色沉沉,緊緊盯著她。
“你怨我?”
“哪敢啊。”沈浪懶得搭理他,腦子開始飛速運轉,盤算著怎么逃出這個鬼地方。
云漠倏然握住她拿勺子的手,嗓音低沉陰冷:“你在想著逃?”
沈禍水眸光流轉,淡淡落在他身上,笑了,“云先生覺得我這樣,逃得出去?”
云漠目不轉睛,微啟薄唇,“連時空機都做得出來,我可不敢小瞧你。”
沈浪眉頭微蹙,忽然就有些委屈。
狗東西不由分說囚禁她,她還沒生氣,他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呸。
就不該高估這個狗東西。
云漠神色也輕松了不少,緩緩道:“我從沒問過…你研究時空機,想做什么?”
美人兒輕飄飄瞥了他一眼,“想知道?”
“說不說都無所謂,”云漠大力箍緊她的細腰,緋色薄唇微翹,“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了…逃不掉。”
她渾身上下都像寶貝一樣,讓他愛不釋手。
只要她老老實實呆在他懷里,哪里也別去,就夠了。
“是么。”沈禍水漫不經心地撩了撩秀發,眸光幽幽。
做時空機…當然是為了逃。
難不成她這樣的人,做時空機是為了拯救蒼生么?
不過,這個位面,她的計劃被打散了。
從頭到尾,云漠表現得就十分不滿她研究時空機,像是對她的意圖有所察覺了似的,尤其他是位面男主,若是做出什么事來,恐怕以她的能力根本無法挽回。
不得已,只好順著臺階下,主動提出放棄研究。
秘密研究,是最好的,不能打草驚蛇,以致那個所謂的總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