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他:“定能”。
他露出一個如從前那般的陽光笑容張開雙臂灑脫道:“抱一下吧”。
“好”我被他的笑容感染道,含笑迎上他的擁抱。
我剛靠近他的身體,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眼前燈火通明,李銘沉發絲顫抖,一雙眼睛要噴出火來。
高捷匆忙跪地,因草早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張賢妃站在李銘沉身側含著譏笑。
李銘沉身后站著一隊親軍。
我心驚,竟忘了我們倆還抱在一起。
張賢妃含著假惺惺的惶恐道:“皇后娘娘,您這是做什么?”
我慌忙推開韓熙玄,跪在地上拉著他的袍腳讓他跪下。
他只仰著頭不肯屈膝。
我頭腦發木,不知李銘沉為何會突然出現,我與韓熙玄抱在一起,不論如何都是解釋不清了。
“滾”李銘沉朝張賢妃說。
他聲音極輕,卻猶如閻羅殿發出的索命之聲。
張賢妃嚇的瑟縮一下,跪了安迅速離去。
韓熙玄仰著頭大義凜然道:“我與青榆清清白白,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只管沖我來”。
李銘沉看也不看他輕聲說道:“帶下去”。
剎那間沖進來幾名親軍,捂了嘴將韓熙玄架了出去,他竟連掙扎都不能。
李銘沉盛怒下帶著復雜的神情盯著跪在地上的我。
他抬腳進了屋內,高捷無聲的將門關上。
我以為他會一腳將我踹翻在地,他卻遲遲沒個動靜。
這屋子我與哥哥,與韓熙玄,與李銘沉都算里面見過了。
“我與韓熙玄清清白白”既然他不說話,那我便先說。
我此時懊悔不已,我應該聽了因草的話不進來才是。
可是聽到韓熙玄的聲音,又看周圍環境安全隱蔽,我怎么能忍住不進來一見呢?
“青榆”李銘沉蹲下身子與我平視,此時的他突然極其冷靜,冷靜的他比盛怒的他更加可怕。
“青榆,你知道的,我不會忍心懲罰你,我希望你快樂,你告訴我,你現在心里愛的人可是韓熙玄?只要你點頭,我這就放你們走,往后天涯海角,我給你自由”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李銘沉竟然說如果我心里有韓熙玄這就放我們走。
我雖心里沒有韓熙玄,也不會跟他走可是還是忍不住問:“你說真的”?
李銘沉鄭重點頭。
我搖頭。
李銘沉又看著我問:“不愿一起生,可愿一起死?”
我心下大驚,連連搖頭。
“那你要如何?”李銘沉平靜的怕人,我探不出他的任何神色。
我從不懼死,可是為了我的承林為了此刻韓熙玄的命,我要活。
“我知道說什么你都不信,可我與他清清白白”。
李銘沉無力的垂了下眼瞼起身背對我平靜道:“我不會殺你,我連罰你都不忍心,但總得有人替你受罰,韓熙玄是定不能再活了,你那個丫頭就隨他一起死吧”。
他說罷便要徑直離去,我瘋了似的一把抱住他往前邁的雙腿。
他這出門一聲令下,因草和韓熙玄都會因我而死。
“不要,不要”我驚慌哭喊。
他無聲站定。
我驚慌害怕懊悔哭喊道:“你看到我的左手了嗎?那是釘子一般粗的銀針插進去所傷,你知道我為什么怕黑嗎?我不知在那暗無天日的密室待了多久,你知道我那時多害怕嗎,我多想你來救我,可是救我的卻是韓熙玄”。
我不知是賣慘求饒盡力一搏,還是真正的是我一直想向他訴說的。
“我與他清清白白,只是摯友,他說他沒有朋友,只有我愿意把他當朋友看。你知道我在昭國他鄉有多孤獨嗎?我也沒有朋友只有他,昭國皇后關我,太后打我皆因認為我與他有染,為什么連你也不信我”?
“我從未有過身孕,皆因朱挽君在我膳食中做了手腳,太醫院才診治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