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知杭看的目瞪口呆。
這樣也行?!
“咱們關起家門如何都行,關鍵是葉家。”馬氏一臉愁色:“那葉震可是我們老爺的頂頭上司。”
傅言明忙表示道:“我即刻便往葉家去。”說著叫上一臉呆滯的玉知杭:“事不宜遲,咱們快走。”
玉知杭自沒有不應的。
馬氏看著二人走遠,淡淡的抹了把臉,接過戈薰手里的冰布包,繼續冰手了。
傅言明來之前已讓人湊了一筆銀子及豐厚的賠禮,充作玉家所出,一起帶往葉府。
葉震出宮回府聽說了自家掌上明珠受人戕害,險些喪命,怒的就要抄家伙往玉家去,誰知玉知杭先來了,同行的還有傅言明。
早瞧出了這兩府近來走得近,此番傅言明來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了。
葉震不免有些驚訝,這傅家究竟被玉知杭給抓住什么把柄了?這樣的渾水也要蹚一蹚?
楊氏沒葉震那么多的心思,聽言抹淚恨罵道:“帶上傅家,他究竟是賠罪,還是以權壓人啊?!”
玉知杭的面子葉震可以駁,但在朝上行走,他就不得不賣傅家幾分的面子。
故而雖然面上不顯,但心底里同楊氏一樣極度恨惱玉知杭的行徑。
是夜,勤政殿的燈燭熄滅。
得了閑暇的黃忠往徒弟秋分的廂房去。
秋分看到黃忠有些意外,忙起身相迎,口中恭敬的說道:“師父有什么吩咐喊徒弟一聲兒便是,怎還親自來了?”說著用袖子擦了擦凳子,扶著黃忠落了座。
黃忠看他一眼,道:“跪下。”
秋分雖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但還是立刻就跪下了,低垂著頭謹聽訓斥。
黃忠看他這般,有些心疼的皺了皺眉,低低的嘆了聲,道:“假傳圣旨是什么罪名,你可知道。”
秋分聞言后脊一僵,神色頓時便慌了。
他音調緊繃的道:“師父,徒兒是一時糊涂。”
“晏珩他并未察覺,只要咱們師徒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黃忠眉頭皺的更緊,這次不為心疼。
他冷哼一聲:“你何時開始聽從傅仲的調遣的?”
秋分惶惶的抬起頭:“師父...。”
黃忠面上漸起怒意,他恨鐵不成鋼的道:“他給了你什么?”
侍候在皇上身邊,最忌諱的便是暗通朝臣。
一經查出,皇上絕不會顧忌情分的。
打小他便這樣教他,誰知還是...。
秋分不知黃忠如何知道了這件事情。
但既然知道了,他就瞞不得。
抿了抿唇,聲若蚊蠅的道:“兩座五進的宅子...我的父母兄妹都有了很好的安排。”一字一字說的緩慢,音調打著虛。
黃忠面色凜寒,看著他,冷笑道:“他倒是懂得怎么籠絡人心。”
秋分知道黃忠這是著了惱,心下更慌,吞咽著口水,顫聲道:“師父,徒弟錯了,您饒徒弟這一次吧,徒弟再也不敢了。”
黃忠看著腳下的人,滿眼失望,滿心的愧責。
當初他把人抱到身邊養的時候還那樣小...是他的錯,把人教歪了。
他嘆息著輕搖搖頭:“你是生是死,已由不得我做主了。”
“明日,你自去皇上面前請罪吧。”說完起身離開了。
秋分磕頭:“徒弟...恭送師父。”
腳步聲越來越遠,他貼在地上的手掌慢慢的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