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憋屈的無法喘息的日子,終于快熬到頭了!
忙活了幾日,鋪子內外已煥然一新。
玉卿卿開始著手準備開張一事。
列了需購置的物品清單,一一買回。
起先一直是玉卿卿在忙前忙后,可這日在外忽然聽人議論說,過兩日是國子監監生朝見皇上的日子。
玉卿卿聽著便動了心思。
眼下雖平靜,但這樣的平靜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避免被動,她決定主動出擊,為自己爭取一點先機!
午膳后,她看著晏珩與大槑道:“待會兒你們去城西一趟,買些青石磚回來,趁著這兩日天氣好,將后院的地鋪一鋪,免得到了雨季,雨后濕滑泥濘。”
晏珩聞言皺了皺眉。
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或者說,她身后的人又設了什么卑劣陷阱?
讓他去城西,難道就不怕他趁機逃了?
但轉念一想他又了然了,空拘他在這院子里有什么用?自然是走出去才能掉進陷阱里不是!
思及此,他點頭應下,與大槑一起趕著牛車出了鋪子。
剛走了兩條街,迎面遇到一隊巡城的京五所兵卒。
曾經的將領,曾經的下屬,這般相遇,京五所的人全都愣住了。
牛車上,晏珩神情自得,慢悠悠的甩著鞭子,察覺他們投來的視線,只是輕輕笑了下。
大槑看著晏珩,似是不忍心,低聲道:“主子,要不咱逃吧?”
晏珩道:“若此時逃了,那蘇禪衣必然不得善終。”
大槑沒好氣道:“她那樣刻薄,合該下地獄!”
晏珩對蘇禪衣雖有懷疑,但到底不能確定她就是皇上或者傅仲派來的。
“牽連無辜,我做不來。”說著朝四下掃了眼,冷笑道:“再者,你瞧瞧眼下這陣仗。”
“若借我一雙翅膀,我或可沖出重圍。”
大槑極細致的打量著晏珩的神態,而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晏珩這邊只是出門買青磚,卻讓傅仲分寸大亂,惶恐緊張的進了宮,說起了自己的擔憂。
“他雖是奴才,但卻不比行動受限的官奴。”
“如今自由出入京城,若趁機逃了,以他的能力,怕是無人能攔啊。”
“屆時天大地大,可到哪里去尋?”
“況且,他手里可還有那樣一大筆私金,又有那樣的不軌之心。”
皇上何嘗不焦灼?
現下他雖人在京城,鋪子四周也有人駐扎,但到底讓人放心不下。
傅仲了解皇上,看他沉思不語便知道他的心思。
會意的道:“皇上放心,在他把私金的下落交代出來之前,微臣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說完便告退出去了。
出宮后,傅仲親自去了衙奴所,見了新上任的所監。
到了傍晚,晏珩才拉著一車青磚回來。
玉卿卿看著他,眼底情緒微有波動。
讓他去,她是做好了他就此不回的準備的。
但他回來,卻也是意料之中。
她這似打量,又似揣摩的視線被晏珩捕捉,他更加的確信,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并不是意外。
她的用意絕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