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卿笑著道:“瞧瞧,要不人都說,做事需留余地呢。”
“上次你給了我便宜,今日我自然不會吝嗇。”說著指使大槑道:“快去給他沖壺熱茶來。”
珠花攤販笑著在廳里坐下了,若有似無的掃一眼后院鋪地磚的人,笑著問道:“鄰里鄰居的,還不知道怎么稱呼掌柜?”
玉卿卿站在柜臺里,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回道:“我姓蘇。”說著回問一句:“你呢?”
珠花掌柜道:“我姓唐,在家行二,這里的人都叫我唐二。”
玉卿卿點點頭。
大槑很快提了一壺茶出來,擱在唐二手邊,請他自便。
唐二倒了一杯茶,晃悠著倒了柜臺前,閑談似的道:“蘇掌柜為什么買這個鋪子啊?”
玉卿卿道:“商行推薦的。”
“地段好,有后院閣樓,最重要的是價格便宜,我的銀子只能買這里。”
唐二點點頭,喝了口茶,又道:“那蘇掌柜知道這鋪子為什么賣這么便宜嗎?”
玉卿卿擦桌子的手一頓,抬頭看著他,疑惑道:“怎么?還有隱情?”
唐二看著她的神色,確實是不知情的樣子,剛要說,就看一人從后院閃身走了進來,唐二面色一僵,笑著道:“攤子沒人看,我先回去,空了詳聊。”說完端著茶走了。
晏珩冷淡的睇了眼他的背影,倒了杯茶喝完,又去了后院。
路過柜臺的時候,他朝柜臺里掃了一眼。
她今日穿著件鍺紅色的棉布衣裙,發間一根木簪,極是簡樸。
洗去偽裝后,她的面色一直是蒼白的,雖瞧不出病色,但打眼一看便知是羸弱的。
玉卿卿察覺他的視線,手里的抹布一摔,叉腰道:“買你當門神呢?”
“今日鋪不完這些地磚,你們一口水都不準喝!”
晏珩默然,收回視線,去了后院。
可這地磚注定在今日是鋪不完的。
巳時剛過,鋪中來了四個不速之客。
玉卿卿走出柜臺,陪笑道:“小鋪還未營業,幾位客官暫且別處坐吧。”
“不是用膳。”四人在一張靠角落的四仙桌落了座,抬手招呼著掌柜走近,道:“你們這里可有一位名叫晏珩的逃奴。”
玉卿卿依著他們的手勢來到了四仙桌前。
聞言疑惑道:“不知,什么叫逃奴?”
四人面面相覷。
最終由一人解釋了逃奴的意思。
玉卿卿聽完了然點頭,道:“你們找錯了,我這兒沒有逃奴。”
四人冷笑著,道:“既然找來,必然是有理有據的,不是你否認就行的。”說著一指后院:“那人難道不叫晏珩?”
“這話什么意思?”玉卿卿豎眉慍怒道:“奴才是我買花真金白銀買回來的,怎么就成逃奴了?”
說著質問道:“你們誰啊?別看我是個女子就想耍橫,我鋪子里的人可都不是善茬,若要鬧事,你們找錯地方了!”
四人聽的可笑,道:“我們是衙奴所的,奉上頭的命令來擒拿逃奴晏珩。”
“你若阻撓,便與逃奴同罪!”
原以為這番話能將她這個憨貨嚇得屁滾尿流,但他們預想錯了。
只見她面不改色的反問:“你們上頭是誰?”
四人對視一眼,一人拍桌道:“自然是這京中當家做主的!”
“你敢逆他的意思,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