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壓著她坐回去,傾身欺了過去。
玉卿卿對他這般感到慌亂茫然,下意識的往后避開,可一張椅子又能有什么多余的空隙?后脊抵在椅背上,她不得不停了下來。
晏珩的兩只手分別搭在左右兩邊的扶手上,將要逃離的人控在雙臂之間。
盯著她,疑惑道:“那不知,我在東家這里排第幾呢?”
玉卿卿微微瞪大了眼。
她一定是會錯意了!
晏珩的話一定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看他執意等著她的回答,玉卿卿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的道:“什...什么排第幾?”
晏珩擱在扶手上的手抬起,捉住了她那只被日光照的粉透的耳垂。
果真如他所想的那般軟滑。
摩挲幾下,手掌后移,控住了她纖弱的后頸,攏著她靠近了自己,與此同時,他俯首湊了過去,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道:“東家的眾多喜好之中,我排第幾?”
溫熱的指腹捏在耳垂上,惹得玉卿卿呼吸猛地一窒,心頭顫了幾顫。
他卻沒有收斂,指尖若有似無的擦著耳后的肌膚,握住了她的后頸。
縱是身上高熱未退,但她仍清晰的感知到了他掌心的溫度,狂跳的心霎時漏了幾拍。
她...她沒會錯意!
晏珩等了會兒沒等到她的回答,有些失望的垂下眼,自嘲的扯扯唇角:“昨日還說只有我一個,今日就含糊其辭了。”
嘆息一聲,站直了身子:“東家果真是情場老手啊。”說完也不管她驚愕的要死的模樣,抬步離開了。
玉卿卿不知怔坐了多久,直到涼風吹進窗中,炙熱的后頸有涼風拂過,她才激靈靈的回了神。
屋中早沒了晏珩的影子。
她壓著悸動不止的心口,枕臂趴在了桌上,望著窗外的天空,怏怏低語道:“快來道雷,劈死我吧。”
另一邊,深思熟慮了一夜,傅仲仍咽不下這口惡氣。
次日下朝后,傅仲留了下來,想要單獨與皇上說一說晏珩的惡行。
這樣的事情他并不敢在朝上提及。
晏珩出事后,很多人表面上不聞不問,實則都在蓄勢待發,尋個一擊即中的穩妥。
而他站在晏珩的對立面,自然而然的被許多人盯上了。
若傅家與玉家的事情被人所知,莫說晏珩黨羽不會放過他,就是皇上,也絕不會輕饒他!
只是,他不明白,晏珩既然握了這個把柄,為何隱而不發呢?!
還有晏珩身邊的侍衛匛然,在晏珩出事后一直未露面。
他們到底在暗中盤算著什么!
殺人誅心,傅仲心知皇上的心思,故而對取晏珩性命一事并不著急,他要好好的折辱折辱晏珩。
眼下,他卻不敢多等了。
未免夜長夢多,此事要盡早。
思忖著,他到了勤政殿。
進殿的時候與要出殿的雷正韞迎面碰上,二人寒暄兩句,雷正韞說衙中還有要事,告辭離開了。
傅仲看了他的背影兩眼,抬腳進了殿。
殿中,新晉的京五所統領吳翎正在稟事。
“...末將打算在城西與城南各再撥五百兵,特來請示皇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