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知杭之所以借銀是因為要替嫡親的女兒籌辦嫁妝...他譏諷的掀了掀唇,眸色冷冽下來。
“有了太子這個倚仗,玉知杭此后在京里恐怕要橫著走了。”
“暫且容他得意幾日。”
“況且,若我猜測的不錯,這兩日會有好戲看,他出獄的正是時候。”
周刻不清楚晏珩還有什么后手,但晏珩說什么他聽什么就是。
聞言點頭應是。
晏珩想起一事,問周刻道:“查的人怎么樣了?”
周刻道:“在京郊發現了蹤跡,現已派人去探聽了,想來傍晚之前便可有準話傳回來了。”
晏珩聞言皺起了眉,有些詫異的道:“他竟沒出京。”
周刻道:“原先一直在各條出京的路上細查,多日無果,這才把視線放在了京中,誰知就查到了。”
說著頓了頓,道:“屆時,是屬下等把人帶來,還是主子您出城去?”
晏珩想到什么,道:“把人撤回來,不必再探聽了。”
周刻有些疑惑。
這緊查慢查好幾日了,眼看有了結果,怎么又不繼續了?
但晏珩的話他從不質疑的,點頭應下了:“屬下這便去把人撤回來。”
等了會兒看晏珩沒了吩咐,他悄聲退了出去。
在周刻離開后,晏珩取了蘇禪衣所說過的那只燈籠,掛在了鋪外的檐下。
到了次日,果然有人登門。
晏珩眉眼斂靜的注視著走進來的男子。
常之暵回以同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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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對視了片刻,晏珩率先開了口:“不知如何稱呼?”
常之暵揖手道:“敝姓常。”說著抬起了頭,看著他道:“她呢?”
晏珩道:“誰?”
常之暵想說玉卿卿,話到嘴邊又改了口:“蘇掌柜。”
“你素常里都是稱呼她為蘇掌柜?”晏珩道:“你和她是什么關系?”
常之暵在第一眼看到他時便猜測到了他的身份,也清楚玉卿卿請自己演的戲是演給誰的。
他并不曾問過玉卿卿與此人的關系。
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看出,玉卿卿待他不同。
按說他本不該替玉卿卿解釋什么,但眼下人已經不在了,他怎好用不著調的謊言來侮她生前清白呢?更何況是在這個人的面前。
想了想道:“她救過我,我欠她的恩情。”
“真要細論,那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說著不自覺的想到了那時那個在賊窩里打瞌睡,又沉著冷靜的救下山寨上下的姑娘。
他有些難以適從的眨了眨眼,將淚意壓了下去。
偏頭看了眼鋪外檐下的白燈籠,神色落寞的道:“我今日來是遵從她的遺愿,將她帶離京城。”
“不知,她在何處?”
“常公子說笑了。”晏珩將他的神色看在眼底,垂下眼,嘴邊帶了些笑:“我家東家此刻正在樓上靜養,恐短時間內無法離開京城。”
常之暵聞言懵了下,片息委頓的神色頓時鮮活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她沒事?”
“她在樓上嗎?我能否去見她?”
晏珩伸手攔住他,微微笑道:“恐怕不成。”
“我家東家規矩大的很,若是不經她的同意便帶了人上去,怕是要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