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浩雙手一攤,苦笑說:“既然如此,我特混戰隊跋山涉水歷盡千辛萬苦而來,到底為了什么?您總不至于讓我特混戰隊獨立作戰吧?”
李覺總司令的臉色很難看,猶豫了一會后,小聲說:“你理解錯了,88軍有兩個師已暫歸暫9軍指揮,那一側有5個師在作戰。這一側兵力已空虛,還需要防備日軍從龍游方向攻打過來,不能調離。”
張君浩看何紹周軍長,問:“您怎么說?”
何紹周軍長嘆氣說:“還望你能辛苦一下。有什么要求,你只管提出來,我們全都滿足。”
張君浩看向東北側,嘆氣說:“告訴我,在麗水一側日軍到底是怎么樣的一致隊伍?總不能讓我象沒頭蒼蠅一樣撲過去吧?你們總得在情報和后勤保障上給我支持的吧?”
何紹周軍長點頭說:“進入作戰指揮室,看著地圖說話。”
張君浩、張伯良中校和羅忠中校一起跟著將軍們進入司令部,在大廳蓋著白布長桌旁坐下。
何紹周軍長請張君浩來到地圖前,指著地圖向張君浩說明情況。
何紹周軍長說:“據情報顯示,小菌江旅團由‘華北方面軍’第37師團(駐運城)和第26師團(駐大同)抽調部隊組成,以第26步兵團團長小菌江邦雄任支隊長,所屬部隊總計約5000人。5月中旬到達杭州,23日進至諸暨,6月15日,第13軍命令小菌江旅團‘攻克麗水后準備進攻溫州’。當時負責防守溫州、麗水等浙東南地區的為第25集團軍的暫9軍的5個師,第88軍2個師臨時歸其指揮。日軍小菌江旅團從武義以兩個縱隊分由苦竹、桐琴市循山區小路南進。主力右縱隊在嶺下場擊退保安第4團一部抵抗后,當日進至安鳳附近的溪下村。23日因北路險阻,須以工兵開路,故全天20小時僅前進6公里。當晚在太平汛與由麗水北上迎擊的保安第3團1個大隊遭遇。稍一接觸,該大隊即退回麗水。日軍留1個大隊于太平汛,主力于24日傍晚進至麗水,保安第3團退守甌江南岸,小菌江旅團右縱隊占領了麗水。日軍左縱隊由桐琴市南下,在麻田擊退保安第4團1個連的抵抗后,于當晚進至馬源以南的一個山村,于25日到達麗水。在日軍小菌江旅團開始從武義南進時,第25集團軍曾令暫9軍以暫32師從倍磊街向永康及桐琴市急進,以麗水保安第3團派1個大隊北上,南北夾擊日軍。但保安大隊一觸即潰,而暫32師直至日軍已占領麗水后還未追上日軍。”
張君浩看著何紹周軍長問:“您的其他部隊在哪?”
何紹周軍長指著地圖說:“我88軍主力從敵后經壺鎮、縉云轉至赤石附近,與防守松陽、遂昌地區的暫9軍會合,我們任務是威脅日軍占領之龍游,并協攻麗水。”
李覺總司令走過去來,看著張君浩,漲紅著臉,尷尬笑說:“這下明白了吧?我們不是不作為,而是正在調兵遣將,準備和日軍大干一場。看你的樣子,你對我很有意見,我向你介紹一下我自己,你就會明白,我是不敢和日軍打仗的將軍嗎?我參加過淞滬會戰、武漢會戰、南昌保衛戰,長沙會戰、上高會戰,你可以向王敬久總司令打聽打聽,哪一戰我的19師不是打得最好的?王敬久總司令不在,何軍長在,你問問他,我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何紹周軍長大笑說:“李總司令,您也有可能誤會了張上校,他哪是小雞肚腸之人?李總司令的戰功讓在下望塵莫及,19師在您的率領下,打出了鋼鐵之師威名,被您消滅的日軍數不勝數,在很多場大戰役中,您的隊伍都是中流砥柱。您運籌幃幄,決勝千里,是國之良將。”
何紹周軍長看著張君浩笑說:“李總司令只聽你名,沒有見識過你的能耐,打一仗給他看看。”
張君浩雖然對李覺總司令不了解,但李覺總司令著急模樣,和聽何紹周軍長的評價,就知道李覺總司令假如有辦法抽調兵力進攻麗水的話,一定會抽調的。而且遂昌松陽這一線確實非常重要,日軍假如從龍游再派一支隊伍過來,就會把25集團軍全體包圍,遂昌和松陽一線必須守住。現在25集團軍已處于困境,把張君浩特混戰隊當成了救命稻草。
張君浩朗笑說:“將軍想用激將法?不用!話不說不明,我既然知道25集團軍各部大致位置,就可以依托25集團軍尋機殲敵。這樣吧!給我向導,讓我特混戰隊在此休整一天,明晚就殺向麗水。”
李覺總司令哈哈大笑說:“太好了!上校,你只管打仗,后勤物資我派一個團替你運。打了大勝仗后,我請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