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成子狂喜,和南造云子在一起的每一個日夜都象在煉獄中度過,比在油鍋中煎熬都更痛苦。每個晚上,南造云子都會在被窩中跟她做不可描述之事,過去三井成子會感到刺激,自從和張君浩做過那種事后,她就再也不愿意讓其他男人碰了,何況是被南造云子這種女人碰?勛章不勛章無所謂,能逃離南造云子是天大的喜事。
三井成子哽咽說:“師傅,您刺殺張君浩時一定要小心,張君浩太厲害了。我用細鋼絲勒他,都套他脖子上了,而且身體也翻過沙發了,就在那么極短的時間內,他竟然能夠順勢用頭頂我。這不是一般人所擁有的反應速度。”
三井成子的表演能力好出色,心中盼著逃走,表面還能裝著關心哽咽流出眼淚。
南造云子冷笑說:“三井成子,你小看我了,你那種刺殺方法太落伍了,我刺殺他只要用小指頭。”
三井成子一臉好奇問:“小指頭怎么能刺殺他?”
南造云子用小指頭掏耳朵,指甲內有污垢,彈去。
三井成子恍然大悟,心不由揪住,張君浩,您一定不要吃她給的任何東西,不要喝她碰過的水。您雖然是大日本帝國最大的敵人,但我不要你死,我反而要南造云子死,因為我不想再讓她碰我了。
三井成子畢竟久經鍛煉,內心中在翻江倒海表面上卻波瀾不驚,仍然象楚楚可憐小姑娘。
南造云子怎么都不會想到,她最信任的徒弟每夜都和她做不可描述之事的三井成子,現在竟然已經在盼著她死了呢?
人心隔著肚皮,他人是地獄,南造云子如此信任的徒弟,因為張君浩的緣故,已經不是過去的她了。
第二天早上,南造云子替三井成子扎了兩個小辮子,打扮成活潑可愛學生妹模樣,拉著三井成子的手一起去見飯店老板,跟老板說,朱紅玉打聽到有親戚在城郊,朱紅玉想去投靠親戚。
飯店老板大驚,這兩人可是他的搖錢樹,走掉任何一個,飯店生意都會大受影響的啊!
飯店老板提出給她們加工資,朱紅玉到親戚家去探訪幾天后,就立即返回繼續當服務員。朱紅玉是三井成子用的假名,三井成子趕緊說,假如可以,她在親戚家住幾天后,一定繼續回來當服務員。
南造云子說,她想參加抗日演出隊,請飯店老板幫忙介紹。飯店老板由于想留住南造云子,當然滿口答應了。
這天上午,張君浩在辦公室坐沙發上和張伯良上校說話。
金華臺灣人李先生發來情報,說22師團換了參謀長,過去的參謀長是大佐,現在的參謀長是少將。這個參謀長帶來了一個大隊防化兵,金華城內有相當數量日軍配備了防毒面具。
張君浩非常開心,和張伯良說日軍22師團的情況時,兩人時常哈哈大笑。
王進賢來到,小聲說:“三井成子又來了。”
張伯良突然收住笑容,對張君浩小聲說:“這個特務婆怎么還敢來?她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把她抓起來吧?”
張君浩擺手說:“假情報就是假情報,日軍早晚會知道真相的,將來她一定會被日本特務機關和軍方拋棄,何必我們抓?不抓,反而還要歡迎她來。萬一她將來向我們投降呢?”
張伯良笑說:“與狼共舞非常危險。”
張君浩笑說:“我小心就是了。”
張伯良看著張君浩的眼睛,小聲說:“您想玩刺激,就玩吧!答應我,特務婆來后,你不能喝茶,不吃任何東西。必須防備特務婆下毒。”
張君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