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吾跪在地上手指在老人的咽喉處輕輕的摳,這樣會有作惡的效果。
果然稍微摳幾次,老人就惡吐的更加厲害了。
“還好患者雖然之前有些神志不清,但是現在勉強能配合。”周野吾一邊用手指勾出老人口腔里大堆的口水,一邊說道。
他眼中沒有絲毫對這些嘔吐物厭惡的感覺,臉上滿是平靜。
似乎對處理這些情況起來猶如家常便飯。
徐涼質和陳日源率領眾人也是馬上圍了上來。
“確定是安眠藥中毒嗎?”徐涼質也是迅速蹲下身摸了下老人的脈搏,確認生命體征還算穩定。
周野吾先是看向一旁的空姐:“在救護車來之前,要先給老人安排催吐了,麻煩你去幫我拿一瓶礦泉水,這樣催吐效果更好。”
空姐發呆了一會,有些疑惑道:“礦泉水?”
周野吾“嗯”了一聲。
此時徐涼質看空姐還杵在原地,立刻道:“你先去準備下礦泉水吧,催吐需要用到的。”
空姐連忙就跑向一旁的走廊里。
一般來講,催吐適用于服安眠藥的劑量小,意識稍微清醒,然后可以配合的患者,先喝下大概300ml左右的清水或溫水,然后用壓舌板或手指刺激咽喉催吐,可反復幾次。
“本來看這個阿婆一直昏迷著,都不敢催吐。”周野吾看著阿婆吐出的胃內容物,表情有些舒適。
“吐了就好。”陳日源拿起那艾司唑侖片的瓶子,無奈一笑。
“我靠,自殺啊。”徐涼質也是直接粗口道。
這個時候一旁被那個機長一直控制住的老頭聽到“自殺”兩個詞語的時候,反應有些激烈:“不是自殺,是這個航班的飛機問題!”
徐涼質也是瞟了一眼,毫不留情道:“碰瓷?”
“……”
這話一出,老頭明顯就有些怒了。
“死胖子,你說誰碰瓷呢?”
……
我日。
周野吾當時是一邊給地上的阿婆催吐,一邊聽著有人叫“徐涼質”死胖子的時候,整個人差點驚呆了。
天豐附屬第一醫院科主任徐涼質,放在全國都能排上號的呼吸科專家,竟然被叫死胖子……
天豐醫療小隊的人聽到后這個稱呼后,也是合不攏嘴地笑著。
他們輪流都把工牌遞給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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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涼質深吸了口氣,他為人粗礦,所以生氣起來的時候,雙眼冷峻,看起來就更加恐怖了。
“你他娘的再給老子說一遍?誰是死胖子?”他對著那瘦削的老人喊道。
大概是誰都沒想到一個主任竟然會爆粗口,大家都有些呆住了。
連老人都瞠目結舌了。
還是機長過來一手把徐涼質的工作牌交給他,一手勸道:“徐主任消消氣……”
這個時候老人聽見徐涼質是醫生,忽然也就不說話了。
這種小把戲在醫生面前怎么可能糊弄的過去,到時候查血一查,安眠藥中毒不是實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