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可能,我向上級做了申請,詢問在新京警察內部,有沒有自己的同志潛藏,但上級的回復是沒有,如果能夠接觸到他,視情況可以先做一些試探!”楊勝民說道。
“難度非常高,我沒有看到他的樣子,當時他是在我的背后說話,我也不敢轉頭看他,現在我才知道,特務就跟在我后面。”
“能夠潛伏在敵人內部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可知道這樣的機密消息,他必定是在重要崗位,如果可以成為我們的同志,對以后的工作,幫助就太大了。”祝向東說道。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或許是我們的同志,但卻和我們不是一條線的,我們的上級組織也不知道他的存在,不是遇到類似的緊急情況,他根本不會出手。”
“想想都冒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他的提醒,敵人跟蹤你順藤摸瓜找到聯絡點,那將是一場災難,我們在新京也沒有幾個人了。”楊勝民說道。
“那接下來要怎么做?”祝向東問道。
“不要再刻意的去尋找他了,沒什么重要事情聯絡你,就盡量減少活動待在住處,你已經被敵人發現了,或許有你的照片,等風聲過去再說。”
“這次敵人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被他破壞了,說不定現在受到了懷疑,換個角度考慮,有這樣的人在敵人內部潛伏,對我們來說終究是好事。”
“只要他愿意和敵人作斗爭,加不加入我們是次要的,更別說我們的行動,有可能給他帶來危險。”楊勝民說道。
他們不知道的是,即便是再次發現了他們,許睿陽也不會主動進行接觸的,這是地下工作嚴格的紀律。未經上級批準,不得私自接觸自己的同志,大家的任務不一樣。
新京新區井上宅。
三個老朋友再次聚到一起吃飯,井上晴香還是負責泡茶,話題難免會說到許睿陽,可這次是城倉義衛主動說的。
“西君,你可能還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們關東軍的軍事機密被泄露了,植田謙吉大將為此大發雷霆,派冨永恭次到中央保安局,勒令外事防諜科的科長切腹自盡,憲兵司令部和特務機關本部也顏面盡失。”
“但是你推薦的那個小巡警許睿陽,這次卻挽救了情報機構的聲譽,他恰巧在昨天,把外事防諜科遲遲不能偵破的間諜案給破獲了,找到了泄密的意大利駐新京公使館收買的內線。”
“他的成績肯定有運氣的成分,但自身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真是想不到,他不過在警察學校學習了半年,就能立下這么大的功勞,自身肯定有這方面的天賦。”
“我看過他寫的報告,邏輯推理縝密,思維非常的靈活,善于從細節發現問題,這樣的人,將來在滿洲國必然大有前途,我都想把他要到特高課了!”城倉義衛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