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也夫和我們醫院的護士高仁,發生過爭吵,還把高仁罵哭了。她是醫院顧機武主任的未婚妻,我聽到她向顧主任哭訴,顧主任就去找許也夫,反而被許也夫罵了一頓,別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許睿陽再次勘察了現場,殺手是從病房外面走廊窗口的鐵欄桿,用布條下樓逃走的,因為二樓走廊下面就是一條小巷子。
然后查看病人記錄,住在許也夫房間隔壁的病人,是因為發燒住進來的,這人的病房里也沒有別的病人,作案非常方便。
他挨個詢問了護士們,得到的答案基本是一致的,那個叫做高仁的女護士,明顯看到驚惶不安的神情,偏偏許睿陽就沒有多問她什么。
“強烈抗議工部局警務處把市民的生命當兒戲!”
“反對工部局警務處歧視幫會!”
“呼吁工部局警務處盡快破案,為市民提供安全保障!”
許睿陽在醫院實施偵破的時候,數千名青幫的幫眾涌入滬西地區,在越界筑路的幾條道路大喊著,有些人還帶著棍棒和刀具之類的物品。
“你們這是非法游行,馬上解散,否則我們要采取必要措施!”
“戳那娘額比!扁他!”
數十名青幫的幫眾,蜂擁而上,與巡捕們廝打起來,連一些路人和商戶也跟著遭了殃,居然有暴亂的趨勢。
公共租界的英軍和美國海軍陸戰隊急忙出動,抓了兩百多人,才把這股亂象鎮壓下去!
但滬市警察署以保護本國居民的名義,日本駐滬憲兵隊司令部以保護本國僑民的名義,迅速派警察和憲兵進入該地區。
“包文先生,請你告訴我,什么時候能把勞工醫院的槍擊案破獲?就因為警務處的無能,現在工部局遇到了極大的壓力,滬西的秩序被搞得一團糟,日本憲兵隊的憲佐和警察署的警察大隊,紛紛開入越界筑路地區,你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工部局的總董事樊克今,憤怒的指責警務處長包文。
“總董事閣下,我不敢保證什么時候能偵破案件,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日本派來的副總監赤木親之,已經推薦滬市警察署的特警總隊長許睿陽,協助偵破此案。”包文說道。
“什么,你居然請外援?滬市警察署是日本人的勢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樊克今質問道。
日本人千方百計想要奪取越界筑路地區的警權,警務處自己拉稀了,昏頭昏腦的把滬市警察署特警總隊長請來破案,這個沖擊可就太大了,承認警務處沒有能力保障越界筑路地區的安全?
“尊敬的閣下,我希望您能明白,每一件案子的背后,都有這樣那樣的原因,有些案件甚至會成為永遠無法偵破的懸案。”
“既然日本人認為有能力破案,那就交給他們試一試,如果我不這樣做,連破案的希望都沒有,工部局如何面對社會輿論的指責?”
“更何況,現在工部局對著日本人的壓力不斷退縮,你們這些高層在上面頂不住,警務處怎么可能撐得住?”包文冷冷的說道。
樊克今也沒詞了,他何嘗不知道案件偵破是有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