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局面還沒有到你和軍統局接觸的火候,很好,你想的很周全,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這就是所謂的掩耳盜鈴,地下工作就應該暗中操作,見光就不好了。”
“這段時間你和孔部長家的兩個小姐,來往非常密切,在山城的圈子里,也多少的引起一些關注,就連委座,也問起了這件事!”戴立笑著說道。
要是事情搞得成了半公開,哪怕這些日軍將領們不相信許睿陽會和軍統攪在一起,他們也要避嫌,因為這有泄露軍事機密的危險,或者說,會影響到他們的聲譽,其中微妙,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老板,我和她們兩姐妹,可都是很普通的交往,并沒有涉及到走私或者我的身份!委座該不會以為我是趨炎附勢,想要算計什么事吧?”許睿陽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嚇。
“先不要驚慌,委座沒說你打算給孔部長當女婿,他只是對孔部長的一些小動作,心里面感覺到別扭而已。軍統局與淪陷區走私,目的是為了抗日是為了經費,孔家走私,是為自己撈錢!這叫什么行為,這叫發國難財!!”
“哼,別說你結了婚,就是沒結婚,也輪不到你娶孔家小姐!話又說回來,大小姐性子隨和,還像個大家閨秀,相處起來也不難,但她的生活習慣,那可不是你能承受的,至于二小姐,咱們不提她了,免得倒胃口。”
“我的意思是,你要盡量維持和她們的這層關系,利用在山城的這段時間,博取對方的好感,將來或許能夠緩和一些矛盾。孔家可是皇親國戚,特別是夫人,最喜歡孔家的這幾個孩子,她們說句話,分量可比我說話重得多。”戴立說道。
公共租界一條弄堂口的小飯館。
小包間的八仙桌上,擺著幾樣小菜和一壺酒,一男一女對面而坐。
滬市警察局特高處內勤向文田,神情復雜的看著對面的南造云子,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特高課盯住了。
他也知道南造云子是憲兵隊特高課的女特務,唯一的女特務,還是特一課的課長,是個相當難纏的角色。
“課長,您找我來有什么吩咐?”向文田問道。
“很簡單,我知道你負責滬西辦事處、特務科和水上警察總隊,與特高處之間的聯系,許睿陽平時外出,你也充當值日官。我要你隨時向我報告各部門的重要事務,還有許睿陽在特高處的行蹤,有沒有上班,到什么地方去了。”南造云子說道。
“課長,請恕我難以從命,如果被處長發現我的這些小動作,那我就死定了!說的難聽點,他要鐵了心殺我的話,您這個特高課長也阻止不了!”向文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