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很清脆的耳光,城倉義衛明知道對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卻還是感覺到一絲羞辱,抬手就是兩巴掌!
“你給聽好了,我是前東京憲兵司令部本部部長,現任華北派遣憲兵隊司令官城倉義衛,你還想看看我的證件嗎?”城倉義衛平靜的用日語說道。
南造云子被打的差點要拔槍擊斃此人,但是聽到對方的話,如同三九天被澆了一桶冰水,身體都僵直了。
難怪許睿陽不讓她折騰,這可是陸軍憲兵中將,堂堂的華北地區憲兵隊司令官,她確確實實不夠格,這下可完了!
一輛汽車開進院子,是憲兵隊的汽車牌照,從大門口還能看到外面還有兩輛憲兵隊的汽車。納見敏郎從車里下來,看到這一幕頓時傻眼了,南造云子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司令官閣下,請問這里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納見敏郎問道。
“你的下屬好像對許君不怎么信任,一路跟到這里,可能懷疑我是軍統或者地下黨吧!”城倉義衛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納見敏郎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鐵青了,剛才接到城倉義衛的電話,約他來這里一塊碰面,大家到虹口區的日本餐館吃頓飯,可是沒想到,南造云子卻跟蹤到了這里,搞出這種出洋相的事情。
“南造云子,你簡直是無可救藥,居然私自跟蹤許君這樣的帝國功臣,我看你是瘋了!你和你的下屬馬上給我滾回司令部等候處理!”納見敏郎指著大門口說道。
南造云子和幾個便衣憲兵,先是對著城倉義衛深深鞠躬,然后才轉身出了院子,垂頭喪氣的上車返回了本部駐地。
這次得罪了華北派遣憲兵隊的司令官,后果是非常嚴重的,雖然駐滬憲兵隊歸華中派遣憲兵隊司令部管轄,但是這不意味著城倉義衛沒法收拾南造云子和特一課。
憲兵系統的圈子很小,而城倉義衛是老資格的憲兵將官,其人脈關系是相當強悍的,一個憲兵少佐冒犯了憲兵中將的權威,下場絕對非常慘。
可這又能怪誰呢?
怪許睿陽?南造云子自己都不愿意說這種話,人家請你們監視跟蹤了?城倉義衛穿著便裝來滬市,擺明了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讓你走是為你好,可你不愿意啊!
可是南造云子沒想到的是,萬里浪此刻正咬牙切齒的想撞墻呢!
霞飛坊在霞飛路的九二七弄,有磚木架構的樓房一百九十九套,很多名人都曾居住于此,第一行動大隊第三分隊的隊部,就設在其中一套樓房中。
“科長,這幾個家伙是特行處的特務,我看到過他們好幾次。”在霞飛坊坊口附近的一輛汽車上,特務科情報股的一個組長說道。
“不過才四個人而已,對我們不具備任何威脅,記住,等目標一出來我們就實施抓捕,必須搶在他們前面先下手為強,免得到時候嘰嘰歪歪的糾纏,誰占了先機誰有底氣。”侯承業說道。
“今天早晨我就布置好了,黃包車四輛,出租車兩輛,十二個人負責執行任務,絕對沒有問題,為了防止特行處搶人,我還通知偵緝大隊調來一個中隊在附近待命。”組長笑著說道。
“只要我們動手了,特行處敢搶人?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們也不敢!”侯承業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