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家的上峰時刻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保持著一貫的行事風格,沈伯陽是非常愿意看到的,因為他在軍統局的前途,與許睿陽是息息相關密不可分的,不光是他,整個京滬特別站的人都是如此。
雖然現在許睿陽的勢力還稱不上派系,可是華中區組建完成后,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他作為長期跟著許睿陽的副手,不可避免的被打上許睿陽的標簽,與以前京滬特別站的人,都被認定為這個派系的骨干力量。
“阮慶源現在正頭疼中儲券和糧食問題,您看這件事該如何解決?”沈伯陽問道。
“中儲券的事情根本不叫事,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和關系網,想搞點中儲券那還不容易?但我不能讓戴老板感覺很容易,首先,中儲券的推廣工作還沒有結束,有足夠的法幣就有源源不斷的中儲券,其次,局本部可以拿戰略物資來交換嘛!”
“至于糧食的問題,莫菓康的弟弟莫雅德,剛開了一家貿易公司,負責處理清鄉地區搶來的糧食,特高課正派人盯著他呢,這對姐弟的眼睛只盯著錢,有足夠的利益,還怕買不到糧食?”許睿陽說道。
“您的意思是給莫菓康挖個坑,讓忠義救國軍派人去高價買糧食,特高課發現這件事,說不定就會把莫雅德給宰了?”沈伯陽笑著問道。
“挖坑是必須要挖的,你這樣一說倒是有點意思,私自賣給忠義救國軍游擊隊糧食,怕是定不了莫雅德死罪,他的便宜姐夫可是陳恭波,如果想要讓他死,除非是和地下黨做交易。”
“只不過,我們華中區和地下黨沒有任何的接觸,你也知道,地下黨又是一群窮鬼,根本沒有錢買高價的黑市米,每石米八百元中儲券,他們游擊隊一個月的經費還不一定有八百元,這件事不好操作啊!”許睿陽皺著眉頭說道。
還別說,真是個不錯的思路,錢可以由他來提供,地下黨游擊隊能買到糧食,莫雅德也會因為這件事,被日本人狠狠的收拾一頓,不死也得脫層皮,可實際操作起來,困難是顯而易見的。
“我知道怎么能夠聯系到地下黨的滬郊游擊隊,忠義救國軍曾經和地下黨的游擊隊協同作戰,雖然現在的關系很緊張,但是對方大約在什么位置活動,那還是比較清楚的。”沈伯陽說道。
“你這么一說,我的思路就打開了,參加軍事清鄉的日偽軍都是廢物,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地下黨游擊隊的蹤影,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件事,給日偽軍指明了方向,讓特高課的人跟著找到游擊隊駐地,而后實施圍剿,去掉戴老板的心病呢?”
“先不要著急,這件事慢慢來謀劃,我從海昌貿易公司這里先調一批大米,讓滬郊指揮站給阮慶源送去,具體怎么落實,這件事我還真得好好的想想,然后再向局本部匯報。”許睿陽笑著說道。
這就叫做靈光一現,他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劃,可以一舉多得,讓軍統局偷雞不成蝕把米,還能為游擊隊的同志們解決實際困難。但這件事必須要請示上級領導,他沒有權力給游擊隊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