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將軍很是惱怒,堅決表示此風不可長,放了一個莫雅德,卻敗壞了憲兵隊的聲譽,讓清鄉工作成為笑話,這是對帝國的不負責任。”
“大木繁將軍暗示,這件事可以按照駐滬憲兵隊的想法去落實,但不要造成憲兵隊和市政府之間的尖銳矛盾,至少表面上不要激化,木下將軍決定,扣押莫雅德兩個月時間作為懲戒,沒收所有的違法所得。”崗村適三說道。
聽到這個說法,許睿陽知道莫雅德已經完了,他肯定會在監獄里來個“暴病身亡”,想讓一個人死,憲兵隊有的是手段,而陳恭波和莫菓康對這個結果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姐姐你可來了,我什么時候能放出去?”莫雅德看到莫菓康,齜牙咧嘴的從被褥上做起來。
當天下午,莫菓康接到了許睿陽的電話,說憲兵隊允許探視莫雅德,她急急忙忙來到牢房,送了些衣物和吃的喝的。
看見弟弟的現狀,不由得對許睿陽大為感激,人家真是說到做到,照顧的是相當不錯。被褥都是新的,還有雪茄煙和茶水,甚至有飯店送菜的食盒,地面還有雞和魚的骨頭。
“你姐夫正在想辦法,他到金陵找了汪主席和影佐將軍出面,給我打電話說,你可能要在這里待一段時間,憲兵隊也得做做樣子,畢竟這件事的影響很壞,誰也不敢就這么放了你。”莫菓康心情輕松了很多。
“你得代替我好好謝謝人家許先生,要是沒有他關照,憲兵一瞪眼,嚇也嚇死我了!”莫雅德說道。
憲兵隊的監獄那就是地獄,每天都能聽到犯人被打的慘叫連連,就這兩天,已經有六具尸體被拖出去了,膽小的還真是能嚇死。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謝謝他的,再說,我還想著再求求他,讓你能早點出去!”莫菓康說道。
只要憲兵隊作了處罰決定,那私下運作起來,就要容易的多了,只要許睿陽愿意使勁,縮短一半的時間不敢說,縮短三分之一的時間是沒問題的。
愚園路住宅。
“睿陽,阮慶源不聽你的命令,私自出兵想要伏擊地下黨游擊隊,這可是違反軍紀的抗命行為,戴老板就沒有給你個交代?”吳婭清問道。
忠義救國軍游擊隊做出這樣卑鄙無恥的事情,她自然是非常的憤怒,但許睿陽是軍統局的區長,她也不能說同情地下黨,就借著阮慶源的舉動,旁敲側擊的詢問消息。
“交代?阮慶源雖然因為伏擊地下黨游擊隊,遭到了日軍的包圍,損失了一個營的兵力,可是他的舉動對山城的戴老板來說,那是正合心意,大方向沒有錯誤,我能拿他怎么樣?”
“事情已經發生了,報告也遞交了,這件事情的性質也很明顯,隨便戴老板怎么處理吧!我這個所謂的特派員就是個擺設,打算過段時間辭去這個職務,臉已經被下屬給踩了,還有什么顏面做特派員?人家也沒拿我當回事!”許睿陽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