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錢物都運到這里,我要留下一部分美元黃金、日元和聯銀券,平林盛人中將要回國,新的師團長要來履新,這都需要打點,曹伯平的辦事處也需要一部分聯銀券作為財務支撐,其余的送回滬市。”
“你和我的警衛隊長開車送到我家里存放,這是以后拉關系送禮和華中區發補貼的資本。行動隊員也要獎勵,每人兩千美元和一萬儲備券,作為區里的單獨獎勵,盯住所有人,務必要守口如瓶,否則軍法從事!”
“我倒不是說見錢眼開要貪污這些錢,而是一旦局本部知道了我們的收獲,這些錢轉眼就得被送到山城,局本部缺錢,我也缺錢啊!我的個人活動費用,戴老板不給我報銷,也報銷不起!”許睿陽說道。
“區長,別人可能不知道您有多難,我是知道您的,這一百多萬美元與您每年開支出去的美元,差了兩三倍,您是賺得多也花得多,實在不容易。”沈伯陽很是真誠的說道。
他知道自家的上峰沒有要貪污的意思,事實上,許睿陽每年光是賄賂和分紅等開支,比這些要多得多,否則怎么可能拉起這么大的一張關系網?
“這樣,你回去后按照實際數目的四分之一數量,暗中透露給參與行動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許睿陽說道。
“我明白,您是想要看看情報組里面有沒有吃里扒外的家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沈伯陽點點頭說道。
“他們都是戴老板派給我的第一批組員,那時候還叫滬市情報組,也叫作天狼星情報組,一直跟著我在滬市拼殺,我不想懷疑他們任何一個人,也不怕戴老板監視我。”
“但現在成立了華中區,財務方面受到很大的限制,局本部肯定不給弟兄們像以前那樣的待遇,又要拉關系又要給弟兄們發補貼,我的財務狀況也撐不住了,為了讓淪陷區的弟兄們安心工作,沒有后顧之憂,決不能把這筆收入交給上面。”
“大家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與日偽進行地下戰,我身為上司,有責任給大家創造一個好的待遇,很多人的家庭,生活其實比較困難,國統區的物價也是漲得沒邊了,日子都不好過,這些事都得考慮到位。”許睿陽說道。
沈伯陽猶豫了幾秒鐘,他還是下定了決心,有些事情也到了坦白的時候了,即便他不說,以天狼星的智慧和謀略,未必就不知道。
“區長,其實曹伯平到北平之前,也給我留了一部電臺,能夠和戴老板直接聯系,但他和我誰都沒有使用過,當然,他到底有沒有用過我不敢保證,我只保證我絕對沒有私自和戴老板有過任何聯系。”沈伯陽說道。
“我心里有數,這也是戴老板一貫的行事風格,你們不說也是對的,牽涉到這樣的事情,我可以理解這種做法。但是你能主動說出來,我還是很高興的,證明我這兩年對你的栽培和信賴,眼光并沒有錯。”
“你按照我說的數字,把美元和黃金用四分之一的數目報給戴老板,就說我截留并且用來作為關系費用,我要試探一下戴老板的反應,他要是連這點錢都要惦記,那也太對不起我了。”許睿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