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個屁,常瑜清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是駐滬陸軍部情報課雖然把許睿陽給抓了,但是,駐滬憲兵隊的特高課卻突然插手,這場戲演不下去了,萬一憲兵隊把這個家伙提走審訊,所有的事情都會露餡的!”
“真是活見鬼了,這次的行動非常隱蔽,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內情,駐滬憲兵隊的特高課也太厲害了,眨眼間就把關押地點給挖了出來。”蘇成德皺著眉頭說道。
可問題是,常瑜清走的過早了,不知道這場毫無意義的審訊還會繼續下去,證人死了,這件事自然而然給他們引來了麻煩。
許睿陽其實不著急,走到這一步,他希望拖延的事件更長久一些,該著急的是后藤中和和常瑜清,還有蘇成德。
“金山君,這都六點多了,你要是沒什么可問的,我希望能夠把許君送回家,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輕易羈押一位政府重要官員,將會在滬市引起軒然大波,為了安定局面,可以由憲兵隊暫時對許君實施保護,明天我會親自把許君送到這里接受詢問,你覺得這個提議怎么樣?”崗村適三問道。
“崗村君,許君眼下是在接受我們情報課詢問期間,按照規定他不能輕易回家,你這樣會讓我很難做的!”金山源不答應。
“沒關系,我就住在新亞酒店,這里的房間還不錯,讓我太太送幾件衣服來就可以了,帶上茶葉茶具和香煙,我有這樣的覺悟,什么時候把事情調查清楚,什么時候我再離開。”許睿陽笑了笑說道。
“好吧,我會讓人在這里輪班盯著,我不在場的情況下,情報課不準對你提審或者轉移,金山君,看在以前也熟悉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不要玩的太深了!”崗村適三惱怒至極。
敢不給陸軍憲兵面子,這個金山源簡直是找死!
事情擺明了已經無法繼續,他還是不肯服軟自救,一個大佐參謀只是狐假虎威而已,一旦畑俊六總司令官對這件事表態,他能扛得住各方壓力嗎?
金山源看著崗村適三離開的背影,再瞅瞅一個憲兵大尉和四個憲兵,只好下令給許睿陽安排房間,至于管飯,許睿陽能吃他給安排的飯?
吳婭清不但送來了衣物和生活用品,還從王寶和大酒店叫了一桌螃蟹宴,情報課的人本來要檢查,特高課的憲兵大尉掄起巴掌,噼里啪啦一頓臭揍,情報課的人只能捂著臉灰溜溜的站到一邊。
這個陸軍大尉得到一千美元的紅包,司令部的四個憲兵每人得到一個裝著五百美元的紅包,雪茄紅酒隨便享用,還跟著許睿陽大吃大喝一通,態度頓時熱情的不得了。
“你說什么?證人已經被蘇成德秘密處理掉了,對外說是自殺?混蛋!你們這些蠢豬,搞這么幼稚的動作想騙鬼呢?在這樣關鍵的時候證人偏偏死了,那就是代表我們做賊心虛,完了,這次的事情麻煩了!”金山源接到常瑜清的電話,當場就傻眼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冒著巨大風險在前面硬頂著特高課,但金陵方面卻把偽造的證人給弄死了,現在成了死無對證,真把別人當成傻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