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個意思,現在公館派的汪夫人,爭權奪利都要入魔了,對我提防的厲害,我們的人想要做省主席,怕是會遭到她的反對,汪主席耳根子軟,我也不對他有什么希望。”
“目前陳群算是比較合適的人選,我也不愿意因為這件事,得罪了維新政府那群人,現在扳倒李仕群是關鍵,想必山城政府的戴老板,也對你提過這件事,在這個大前提下,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把事情做成了,這是我們迫在眉睫的第一要務。”
“這么大的蘇省,維新政府一派不能全都吞掉,那會被撐死的,你先和陳群探探口風,接下來我和他們談一次,你有什么具體的要求沒有?”周坲海點點頭說道。
這樣的話他不怕當著許睿陽的面說,兩人之間是有秘密的,周坲海給戴老板的信,就是許睿陽傳遞給戴老板的,大家都是與軍統局合作的人,這層關系讓許睿陽比任何人都要放心。
“如果蘇省省主席的位置到了陳群手里,李仕群自然也就死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就沒有活著的可能!到時候,特工總部名下的產業,特別是銀行、報社和東南貿易公司,以及在滬市的產業,我要全部接收,蘇省的警務處長要由我的人兼任,我在蘇省的買賣,要得到特別照顧,別的也沒有什么,要的太多會出問題的。”許睿陽笑著說道。
“你的要求其實一點都不高,特工總部的那些資產,你和憲兵隊說一聲,誰敢和你競爭?只要個警務處長的職務,你有點太吃虧了。”周坲海說道。
“沒有什么意義,我也不想讓日本人生出疑心,覺得我也想插手政務,擴張自己的勢力,李仕群死后,特工總部勢必要解散,我的警政總署就成了樹大招風的典型,做事情還是低調一點的好,不要讓人在背后搗鼓出流言蜚語來。”許睿陽搖搖頭說道。
這是他的真心話,在日偽高層潛伏,目前的身份已經足夠了,爬得越高樹敵越多,還會產生不必要的麻煩,不去爭不去搶,日本人反倒會更加的信任,他對利害關系計算得很清楚。
就目前的局勢,他如果張嘴向陳群,給自己的手下要個市長或者廳長這類的官職,那是輕而易舉的,但沒有什么實際意義,日本特務機關對越大的官職盯得是越緊,也代表高職位手里沒有權利,這是汪偽政府的現實。
“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老弟這般淡泊名利,不過,你得考慮也是對的,在這樣的環境做官,還真不如私底下撈點實惠更好,我也不勉強你了,以后從財政部多給你撥點款。”
“李仕群的事情,柴山兼四郎找我談過多次,我們得到的共識是,必須撤掉他的蘇省省主席的職位,財政部的資金來源,主要是靠著滬市和蘇省上交的稅賦,其余的幾個省份,進項都很小,要是再讓李仕群這么瞎折騰,財政部就要靠著印鈔票維持日常開支了!”
“考慮到李仕群的性格和行事作風,想要讓他知難而退是做不到的,他一定會采取反擊手段,這會帶給日本方面和金陵政府方面很大的負面影響,柴山兼四郎也認為,暗地里除掉他,是最好的辦法。”
“但是這個問題,始終欠缺一點火候,日本軍部對處死李仕群,遲遲都沒有同意,柴山兼四郎也是無可奈何,干著急沒有辦法。老弟足智多謀,對這個局面可有破解的辦法?”周坲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