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李仕群活著的時候,他們一群人稱兄道弟勾肩搭背,關系好的像親兄弟一樣,那不過是個表面的假象而已。
實際上,不管是楊杰還是夏中明,沒人把傅業文、謝文潮、葉邀先等這些靠親戚關系上位的家伙當回事。
楊杰也不愿意搞什么聯名,他雖然丟了調查統計部政務次長的位子,可還是警備司令部的副司令,要是這件事惹到了梅機關,引起汪主席的不滿意,一道命令他就會一無所有。
可傅業文和謝文潮追著他搞這件事,他也不能拒絕,李仕群對他可是信任有加,什么好事都有他的份,如果不支持這兩個家伙,為裁撤的人“請命”,名聲就要大受影響。
夏中明這樣的說法正合他意,他也知道,夏中明肯定是不會參與的,由此,他也就順水推舟,把事情搞個不了了之。
傅業文和謝文潮也不傻,聽出這兩人的真實意思,但他們目前已經狗屁不是了,不能和楊杰、夏中明翻臉,那是自尋死路的做法,只好簡單聊了幾句,就起身告辭了。
“想必萬里浪也找你們談話了,什么情況?”夏中明笑著對王吉安問道。
“比起傅業文和謝文潮現在的處境,我們反倒是心理平衡了一點,好歹萬里浪沒有把事情做絕。雖然我們這群兄弟,不是給他攆到了浦東南區和浦東北區,看守所也要裁撤一批人,可總算給我們留了點面子,沒把我們一擼到底。”王吉安笑了笑說道。
這倒是大實話,萬里浪確實手下留情了,要是他真下了狠手,他們這些人還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重新在滬市街頭混幫會。
不過呢,他們也絕對不會就這樣接受,萬里浪明顯不是他們的靠山,將來在政保局的日子可想而知,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踢了。
“真是愚不可及,這么明顯的邏輯,他們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即便是萬里浪念著李主任的恩情,也不可能給他們安排什么職務,這是犯忌諱的事情。”
“要是老老實實的閉門謝客,躲過這陣風頭,以后能落個善終,再這么上躥下跳的不安分,只怕性命難保。”夏中明說道。
“以前他們過得是什么日子?有李主任這棵大樹罩著,是位高權重的特工總部要員,在金陵政府也是高官,身邊拍馬溜須的數不勝數,阿諛奉承的話聽多了,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現在沒有職務沒有權力,或許能給他們掛個虛銜,領一份薪水,可這樣的日子他們受得了嗎?”楊杰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