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屁孩準備去救火,又被鄭軒叫住了。
他把老弟的面罩摘了下來,將自己剛剛戴的面罩一同給他們,“戴著吧,那些白煙有毒。”
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吸幾口氣,陰晴不定的說道:“這張光頭為什么會在學校搞實驗?再這樣下去學校很快及被炸沒了。”
“大哥,這是你的主意,說是給那些蒙童傳播科學。使得那些人都不敢送孩子讀書,萬一被炸死可就不好了。”鄭明凱撇了撇道。
“還有這回事?”
鄭軒頓時有些尷尬,自己這樣說過嗎?
他是有一年沒有見過張道長是真的。之前把人家找回來,教了一些東西就放任不管了,畢竟人家根本學不會那些化學公式。
最多也就是教一些:燃燒后的氣,遇到石灰水會變白。或是燒制的石灰,丟到水里會發熱,等等肉眼可以觀察到化學反應。
剩下的幾乎都讓張道士自己去探索,誤打誤撞搞出來的東西。這里只給他生活條件以及原材料,偶爾給點建議,就沒別的東西了。
不過鄭軒一點也不擔心西方在化學領域超過這里。
畢竟大家現在都在同一起跑位置上,什么元素周期,什么化學鍵,化學公式都是十九世紀之后的產物。
而在此之前,化學家對于,十六世紀提出的原子分子,化學變化,都是一個模糊的概念,甚至有人不當一會事。
如今的化學,還是有很濃烈的煉金術士色彩。這個階段的化學科學,基本就屬于瞎貓碰死耗子,看誰愛作死。
然后把這些東西記錄下來,給后人繼續實驗。依舊沒有完整科學體系,只有一個模糊的指導意見。
可鄭軒不一樣。
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bug,優勢大著呢。
只要把大清干掉,就開始工業建國,建立化學體系。來他幾個五年計劃,提高生產力,提高人民科學素質,增強身體素質。
拳打北美奴隸主種族滅絕反人類匪幫,腳踩五國剝削剝削土著的歐洲殖民者,北捋愛找不凍港的老毛子,東囚野心膨脹的日寇。
“哥,你在傻笑什么,人家快把學院拆了,你還不阻止?”鄭明凱感覺心力憔悴,攤上一個這樣哥,能有什么辦法?
“那就把張光頭搬到別的地方去。”鄭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接著便是微笑說道:“我打算成立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科學院,名字想好了,西南聯大科學院。”
傍邊的鄭明凱隨意的說道:“最好建在海邊,要是著火了還能用還海水滅。最好將張光頭的那間建在海里,爆炸還能跳海。不過如今他活不活的了,是一個問題。”
有這么嚴重嗎?
鄭軒望了一眼開始著火的二樓,似乎還挺危險的。
滾滾濃煙早已經把周圍的老百姓吸引過來,全都圍在學府東張西望。
然后看著一個暈倒的光頭被人抬了出來,臉上滿是血痕,雙手也是鮮血淋漓。
要不是穿著幾層厚重的獸皮衣,可能早就廢了。
此時的他,人已經昏迷中,而其他人正在參與救火之中,最后連保衛團的人來了。
似乎還挺嚴重的。
鄭軒有些無奈的摸了摸自己頭發。沒辦法,不作死永遠都發現不了化學的奧秘。
例如第一個制造火藥的煉丹師,也絕對是因為自己的作死行為才發現的。說不定人也被炸傷,親身體驗一番火藥的威力,然后才傳播出來。
“首長,你不能在如此冒險了。”彭韜十分無語的趕了過來,眼神中還帶著一個怨婦的味道。
鄭軒只好尷尬的笑一笑,摸摸鼻子,“下次一定…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