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城淪為了黑色的焦土。
此時眾人看到周圍的士兵正在清理廢墟,他們身上包裹著大量的白色麻布,并把腐爛多日的尸體抬出來。
將烤得炭黑的木料折斷,堆在尸體上面,隨后一把火點燃燒掉。
城中一副慘淡愁云的樣子。
此時張還濤也從城墻上下來,對鄭軒行了一軍禮,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首長,你不該來這地方。”
頓時眾人也都皺起了眉頭。
張還濤并未在意,而是指著城下的一片黑色焦土。
“我們剛剛進入城的時候,清軍早已經在房屋周圍布滿了大量硫磺,木炭,
最后一把火將城中的一切都點燃,讓百姓陪著我們一起被燒死,雖說最后咱們撲滅了火災,
但燒死燒傷了上百名士兵,百姓的損失更為巨大,已經有數千名百姓死于這場火災之中,
他們原本可以逃跑,可是被清軍的硫磺活活地熏死,大火很快從城中蔓延到全城,如今咱們今年只能駐扎在城墻上。”
鄭軒滿是疑惑,“這個理由不充分吧。”
隨后張還濤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瘟疫爆發了。”
諸葛和顏頓時走上前來,“這位大人,瘟疫爆發有治療手段不?”
瘟疫可大可小,危險一些能夠滅戶,是僅次于兵災和自然災害的第三災難。
張還濤看著這郎中模樣的人,點了點頭并拿出了一本《瘟疫論》,“咱們使用的法子全都是在這里面的,只是效果并不理想,消耗的時間許久,而且中藥極度緊張。”
這《瘟疫論》可是明末清初的大夫吳有性所作。
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最為有效治療瘟疫的方法。
就連已經誕生的細胞學說的“歐洲”,也不能像其一樣非常有辦法地治療瘟疫,他們只是停留在表面的理論上,卻拿不出一套可行的方法。
張還濤帶著眾人來到幾處帳篷外,只是先開一小縫隙,并未讓他們進入。
里面堆滿了人,個個躺在地鋪上,臉色發青,甚至出現了淤青。
諸葛和顏數了一下士兵的數量,感染的人數也不過百人。
他便好奇地問了起來,“此瘟疫發生了多久?”
張還濤也是如實回答,“六日有余了。”
“嘶……這就奇怪了,為何感染人數如此之少?”諸葛和顏實話直說。
若是擱在普通的將軍,肯定會被人說大逆不道,因為這讓人感覺是在詛咒他們。
但張還濤并未生氣,而是悠悠地解釋起來,“我們的水全都是煮沸過的,進入這里照料他們的,也都是捂住口鼻,用上麻布手套,
出了之后還得用烈酒擦拭一遍,并且此地與駐扎的營地相隔一段距離,所以能隔絕大量的邪氣,
只是現在藥材緊張,用不了幾天便會消耗殆盡,若這些人不能盡快好起來,到時候無能為力。”
諸葛和顏倒是摸著自己的胡子,思索片刻,最后說道:“妙哉妙哉!這治理瘟疫的手段可是前所未聞呀!”
諸葛和顏從他簡單的字行里。
能夠看出營地對于瘟疫的治理,非常地細致嚴格。
要是瘟疫發生在其他地方,可沒有如此嚴格的方法,什么捂住口鼻,用酒消毒,還保持一段距離,甚至是飲用水煮沸。
一條條措施真正落實,肯定會發生嚴重的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