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望著她極盡崩潰的神情,突然有一絲憐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薩焰這小妮子應是喜歡熬凜。熬凜因為被我所擒,熬戰來談合戰條件,我隨口一提要送和親公主來大遼。想必薩焰聽聞此事,為救熬凜,所以主動來和親,用自己換熬凜回蠻荒。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薩焰還真是個重情重義的癡心女子。
我歪著頭看她:“你很不服氣?”
薩焰道:“不服,我們最后比一場,若你真能贏我,那我就服你。我就……認命。”
我言語輕佻道:“好,我烈柔茵專治各種不服。說吧,你還想怎么比。”
薩焰道:“我們就在這,當場給熬凜哥哥做一首歌,讓大家來評判,誰做的好。”
言則琦道:“獨秀……啊不對,薩焰公主,即便是作歌,也應是烈姑娘想做給誰,就做給誰。你怎么還特意指定題目一定得是巴拓拉將軍?這合理嗎?”
薩焰轉頭對言則琦吼道:“我們倆個女人之間的對決,關你屁事。”
吼完,轉過頭來看著我,眼如死灰,滴答垂淚嗚咽道:“烈柔茵,你敢不敢與我一戰?我們就以熬凜哥哥為題,為他做一首歌。”
看薩焰的神態就知道,她在心里認定我不會同意。但她就是倔強的想再給自己爭取一次機會,她不想認輸,不想今晚就成了別人的妻。因為她心里藏著一個深愛的男人,而這個男人今夜就在這里。
我看向熬凜,熬凜神色動容,望著薩焰的一雙眼帶著不忍之色,我抿了抿嘴。突然覺得當初自己提這個和親的制約條件,真是該打,實在多余。就這么害了一對有緣人。
我對薩焰笑道:“依你。”
薩焰聽到我說出這兩個字,原本有如死灰的雙眼,重新燃起了炫目的光彩,她上前一步,緊緊抓著我的手臂道:“你答應了?”
我被她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忙嚷道:“痛……痛松手。”
無逾在一旁呵道:“松開。”
薩焰連忙松開雙手,雙手一左一右尷尬的搓著自己的腰布,對我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無逾一把上前抱住我,雙手扶上剛才薩焰捏過的地方,輕輕揉搓。
我抿嘴回頭對無逾溫柔一笑,轉頭對薩焰道:“老規矩,還是你先開始。”
說完我拉過無逾的手,回到了我們原本的座位。把琴位留給了薩焰。
薩焰坐在琴位上,低眸片刻,手撫上琴弦,輕撥琴弦,悠揚的草原長調回蕩在大廳內,一時間連我都聽的入迷了。
沒想到薩焰這小妮子琴彈的這般不錯。
薩焰緩緩開口唱道:草原的勇士是最潔白的云,游蕩在草原上庇護草原的生靈。勇敢的巴拓拉是草原最威武的勇士,金戈鐵馬意氣風華。草原上的駿馬皆為你沉浮,我甘愿做眾多駿馬中的一個,被你套上韁繩,追隨你一生。勇猛的巴拓拉將軍,你可知我的心意,若你真的知曉我的心意,又為何裝作毫不在意。
我嘆了口氣,聽著她愁腸百轉情愫滿懷的情歌,不禁動容。剛才那首歌應該是他人所寫,但是這首歌我敢打賭一定是她自己寫的。
看來這小妮子對熬凜真不是一般的癡情。想到這我不自覺的撇了眼熬凜。瞧見他臉上那塊丑陋的疤痕,不禁疑惑,這小妮子看好他啥了?
再瞧瞧旁邊的熬戰,我就更不理解了。這個薩焰,放著熬戰這個大美男不喜歡,非要喜歡熬凜。人家熬戰又聰明又是王者又高大武威英俊瀟灑,典型的高富帥。熬凜可到好,沒情商沒智商沒長相,典型是三無。
這兩個人放一起做對比,這個薩焰竟然對熬凜癡心一片,想到這我咂咂嘴,可能這就是真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