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謙嘶聲吼道:“是我輸給了你,關安兒何事?你何必要牽連他。烈柔茵,你是個什么人?”
我盯著他的雙眼,寸土不讓,厲聲道:“蕭允謙你講點道理行么?打賭是你先提出來的,賣身契也是你要簽的,現在輸給我,你不認賬就算了。還學起那些青樓的小娘子來了,為了不從我,玩起尋死覓活的把戲。蕭允謙你是個什么人?就你也能算個男人?”
蕭允謙滿臉漲的通紅,沙啞道:“烈小姐,你非要把我贏回去干什么?難道就不能讓走的體面些嗎?”
我嗤笑道:“能干的事多了,我們家馬夫、侍衛、挑大糞的都是空崗狀態。你去了,這些活里你可以隨便挑一個,若你執意不肯從我,簡單,讓蕭予安頂上,雖說他模樣長的不如你,但勉強也可入我的眼。”
蕭允謙眼淚含在眼圈里,怒道:“打賭輸的是我,又不是安兒,我活著遵守諾言,我若死了,你就當諾言作廢不行嗎?何故如此得理不饒人。烈柔茵,你這個人怎么這樣霸道。”
我瞧著他那張憤恨痛苦的臉,突然有一種恍惚感,就好像我是那逼良為娼的街頭惡霸,他蕭允謙是那誓死不從的黃花大閨女,我們倆人的對話,真是讓人越聽越別扭。
想到這,我突生厭煩,看著蕭允謙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怒意。
我沉下臉,盯著他厲聲道:“蕭允謙,我明白告訴你,這天下間的事,只要是我烈柔茵想做的,就沒有做不到的。不信你現在就一頭撞死,你看我怎么折磨你蕭家剩下的人,你若死了,今天他鴻睿宸不留下蕭予安,休想踏出我大遼一步。”
蕭允謙怒不可遏道:“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你待如何?難不成還要殺了我鴻國的王爺嗎?”
我嗤笑一聲呵斥道:“哈,殺他又如何?他今日來我大遼賀壽,幾次三番明嘲暗諷,辱我大遼,狼子野心早以昭然若揭,他鴻睿宸不是鴻國有名的****嗎?我烈柔茵今兒就先干掉他,至于以后什么時候干掉你們鴻國六郡,全看老子的心情。你我二人經過這一場博弈棋,我有沒有這個實力,你蕭允謙心知肚明。你最好不要讓我找到借口處理鴻睿宸,否則我一定讓鴻睿宸后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蕭允謙被我聲色俱厲的樣子嚇到了,竟然沒站穩的微微后退一步。
我見他后退一步,心頭一喜,知道他是怯了。
我雙眼惡狠狠的盯著他,滿臉怒容極具危逼性的向他邁了一步。
他見我邁了一步,竟又驚恐的后退一步。
我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看來蕭允謙的心理防線,三個回合下來,已經徹底垮了,我乘勝追擊,繼續厲聲呵道:“你放心,若我料理鴻睿宸的時候,你蕭允謙已經死了,我一定燒紙告訴你,我是如何對付他的?用來紀念咱們主仆二人短暫的情誼。就算今兒我攔不住你,你的尸首也必須埋在我烈家的墓地里,既已輸給我,你蕭允謙這輩子,生,是我烈柔茵的人,你死,是我烈柔茵的鬼。你既敢來招我,你就要承擔招我的后果。以死了事?這天底下那有這么便宜的事。”
蕭允謙一雙眼,微微帶淚,哽咽的望著我,凄楚道:“烈柔茵,你欺人太甚,我蕭允謙這輩子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盯著他厲聲道:“哼,被我烈柔茵看上的人,還沒有一個跑的了的。哼,你做鬼不會放過我?我明白告訴你,你今天若不從了我,就算你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蕭允謙雙唇微微發抖,面色幾乎白的透明,他又噗通的一下跪在地上,雙肩痛苦的微微顫抖著,竟捂著臉嗚嗚哭起來。
我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望著跪在地上的蕭允謙,惡言威脅道:“蕭允謙,如何?你肯不肯從我?”
他哭了半晌,終于哽咽出一句話:“烈柔茵,你……夠狠,我簽……我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