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常念聞言,臉色立變,她冷聲道:“這是你娘說給你聽的?”
小則璧剛欲張口,王語蘇忽然從門口沖進來,一把抱住小則璧,跪在烈常念面前,嚇的渾身顫抖,連忙砰砰磕頭道:“良妃娘娘贖罪,璧兒還小,他不懂事,請良妃娘娘勿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都是奴婢管教無方。”
烈常念鐵青著一張臉,向王語蘇邁進一步,伸手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厲聲道:“是你教唆你兒子,去皇后宮中居住?是你同你兒子講,我對你們好,是因為我無子,所以想收他做兒子?王語蘇,你想死嗎?”
王語蘇被烈常念抓著頭發,痛呼出聲道:“奴婢有錯,娘娘饒命。”
小則璧氣紅了眼,撲上去拼盡全力去掰烈常念的手指,恨聲道:“你這個惡毒的妒婦,你松手。”
烈常念眼眸一窒,怒聲吼道:“你叫我什么?”
小則璧恨聲道:“妒婦,宮中的人都這樣喚你,你仗著有幾分姿色,就霸著父皇,常年嬌房獨寵,還生不出兒子,你活該,這是老天對你的懲罰。”
言罷,小則璧撲過去,沖著烈常念的手指就咬去,烈常念痛的失聲尖叫:“小鬼,松口。”
小則璧氣紅了眼,死死的咬緊牙關,無論如何都不松口,鮮紅的血順著小則璧的嘴里流淌出來。
這時,永和皇帝忽然從外間門口閃身而入。他快步走上來,一把揪住小則璧的頭發往后扯,怒聲道:“你這個孽子突然發的什么瘋?松口。”
小則璧死死的咬住牙關,那副狠勁兒,就好像一心想要把烈常念的手指給咬下來一樣。
烈常念痛的臉色發白,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
永和皇帝見狀從桌上操起一個茶盞,抬手就向小則璧的腦袋砸去,烈常念見狀驚聲道:“不要啊……”
她一把摟過小則璧,將小則璧護在懷中,永和皇帝舉著茶盞的手一頓,氣道:“念兒,你護著這個孽子做什么?”
幾乎同時,被烈常念護在懷里的小則璧,滿臉蒼白的盯著永和皇帝舉著茶盞的手,眼神驚惶無措,他被嚇壞了,在烈常念的懷里,終于松了口。
烈常念一下癱坐在凳子上,捂著自己左手的小手指,疼的滿頭是汗。
永和皇帝一下撲過去,沙啞著嗓子心疼道:“快給我看看。”
烈常念緩緩松開右手后,看見左手的小手指,已經被小則璧咬的血肉模糊,見了白骨。
永和皇帝心疼的抱著烈常念道:“念兒,你的手,我這就把這個孽子拖出去打死。”
烈常念痛的整個人呼吸不暢,艱難道:“言永和不要……不要傷他,他一個這么小的孩子,懂的什么啊。”
說完便兩眼一黑,整個人昏了過去。
永和皇帝抱起烈常念向內宮奔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喊:“太醫,傳太醫……”
這邊王語蘇跪在地上,抱著小則璧,嚇的渾身顫抖不止,她一邊失聲痛哭,一邊嚷著:“璧兒,你闖下大禍了。這下可如何是好,娘親護不住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