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女子,聰明的幾乎都是蘇慕喬。
而笨的,以無逾的條件,又沒有任何一條,能讓女子不滿的地方。
這樣的無逾,何苦委屈自己,在感情里把自己搞的如此卑微呢?
想到這,我一下良心發現了,一個如此真心待我的男人,即便我心里不喜歡他,也應該對他實誠,這都已經不是對待感情的態度問題了,而是人品道德問題。
欺負人,不帶這么過分的。
我伸手摸著無逾的臉,柔聲道:“你想知道我為何棄了言則璧嗎?”
無逾點頭,眼神炯炯的望著我:“我想問,可我怕你不想說。”
我眼波一閃:“你這幾日一定自己暗暗猜過,說我聽下,你猜的理由都是什么?”
無逾小聲道:“我猜他應該是做了什么讓你無法原諒的事,你才如此惱。”
我詫異:“我表現的很惱?”
無逾道:“沒有,正好相反,你很平靜。所以這才更可怕,這就證明你真的下定決心了。柔兒,他到底做了什么?”
我又考慮了下,這事要不要告訴無逾。
理性告訴我,不應該跟他說這件事,而感性上,我真的太需要一個人傾訴了。
我覺的那日發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個巨大的氣球,堵在我的胸口里,上不去下不來,而且越積攢,體積越龐大,我已經快要爆炸了。
我嘆了口氣:“他啊,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那日他送你回府,跑到你的臥房里,偷偷給我下迷藥。我當時是清醒的,就假裝被他迷昏,想看看他究竟要干嘛。然后……我就聽見他讓采兒把蘇慕喬喚來,當著我的面,跟蘇慕喬**。”
無逾爆怒道:“畜生。”
我搖搖頭:“不止這些,他還同蘇慕喬評頭論足了一番,我情事上的不足,主要內容就是,我在床上讓他很失望。”
我面無表情的說著這些話,而無逾卻是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柔兒……”
我望著無逾,淡淡道:“我沒事啊,很平靜不是么?”我看著無逾的臉失笑道:“你這是什么表情。好像見到鬼一樣。”
無逾一把抱住我,抱的緊緊的,將我的頭埋在他胸口。
無逾顫聲道:“為了那個畜生,這么傷心不值得。”
我趴在無逾懷里睜著眼,腦子空空的,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沒想。
過了好一會,我終于流出一滴淚,在他懷里哭的無聲。
從看見言則璧摟著蘇慕喬那一日到今天,已經四天過去了。
這是我第一次流淚。
不是我想同無逾說這些,只是我再不說,我就要憋死了。
世界上最心痛的事,不是冷漠的說不在意,而是已經決定放手了,卻永遠活在不甘里,不能忘記。
我想不通,他言則璧,憑什么這樣對待我,他怎么能對另外一個女人,說出如此喪盡天良的話……
無逾顫聲哄我:“柔兒,來,躺在我身邊,睡一會,睡一會就好了。”
我腦子昏昏沉沉的,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東西,望著無逾的臉也是模糊的。
好一會,我聽懂了無逾的話,爬上床,躲開他腿上插著的銀針,在他身側,拱進他懷里,閉上了眼。
昏昏沉沉間,我聽見有人在耳邊喚我,我只覺得耳邊無比嘈雜。
我慢慢的睜開眼,驚愕的看見自己置身于將軍府中。
我看見無逾坐在輪椅上,被無淺推進了將軍府。
言則璧聞聲匆匆趕來,我仔細打量他,這幾日他清瘦了很多,眼睛里都是血絲。
“沈無逾,你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柔兒不肯見我?是不是你把他困住了?”
無逾面無表情的望著言則璧,一臉的陰郁之色。
無逾盯著言則璧,淡淡道:“來人,給我打,打死這個畜生。”
話音落,從四面八方閃身而出無數個定國侯府侍衛,聽從命令向言則璧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