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匆匆而逝,我抬頭目光柔和的望著納爾飛,真是歲月不饒人啊,當年那個玉樹臨風的小侍衛,如今鬢角都染了根根銀絲。
納爾飛一雙眼,促著淚,他走至我面前,‘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對我顫聲道:“你是,良妃娘娘?”
我笑望他:“原來你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納爾飛顫聲道:“怎么會忘,奴才不管忘了什么,也不會忘了娘娘當年的救命之恩。娘娘,你怎么會……”
我拿出手帕捂住嘴輕‘咳’了兩聲,收起有血絲的手帕,對納爾飛輕聲道:“今兒,你要幫言則璜嗎?”
納爾飛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眉頭皺的死緊,抿唇不語。
我輕聲道:“當日言永和走的那天,我與他相認了,他知道我是誰,所以他臨終時,才將把控沈家之術同血麒麟石都交給我了,就像圣旨說的,言永和讓我來做主,選心意的皇帝。我選了六殿下言則璧,也把血麒麟石交給他了。納爾飛,現在你明白了嗎?”
納爾飛望著我,眼波一閃,立刻拱手道:“奴才明白,原來是先皇臨終之時,走的匆忙,忘記知會奴才這件事了,既然血麒麟石在娘娘手中,那必然是先皇的遺旨沒錯了,納爾飛領皇命,擁護六殿下為新皇。”
我微笑的看著納爾飛,點頭欣慰道:“納爾飛,你還同我初見你時一樣,依舊是個有血性的漢子,二十年過去了,依舊同少年時一般,信守諾言。”
納爾飛含淚道:“今生納爾飛還能見到娘娘,是納爾飛的福報。”
我抬頭對言則璜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把他拖出去斬了吧。”
納爾飛朗聲道:“納爾飛遵旨。”
說罷,納爾飛起身揮手道:“言則璜欲弒君,將言則璜拿下,推出午門就地斬首。”
言則璜不敢置信的望著納爾飛尖叫道:“納爾飛,你瘋了嗎?父皇遺命,你都忘了嗎?我才是有血麒麟石的人!你敢殺我,你納爾飛就是亂臣賊子。”
納爾飛被言則璜一頓搶白,忽然臉色蒼白起來,他咬著牙道:“良妃娘娘說血麒麟石在她那里,就一定在她那里,來人啊,將言則璜拖出去斬首。”
言則璜頓時睚眥欲裂道:“納爾飛,你這個亂臣賊子,你竟被那個賤人三言兩語的勸服了,你簡直荒唐,你怎么對的起父皇的遺旨?!”
眾侍衛上前,不理言則璜的叫囂,動作粗暴的將言則璜摁在地上,立刻就要動手將他拖出去。
此時,一旁的烈遠忽然站出來,動手幾掌就打翻了幾個侍衛,怒聲道:“納爾飛,你做什么?你忘了先皇的遺旨嗎?血麒麟石明明在九殿下處。”
說罷,烈遠對言則璜道:“殿下,你把血麒麟石拿出來,納爾飛一看便知。”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沈木霆忽然出聲道:“沒錯,九殿下,你拿出血麒麟石,這樣我們也好替你說話,否則局勢不明,老臣年老眼花,當真是有些分不清這是非黑白了。”
我輕聲道:“他拿不出來的,血麒麟石在言則璧那里,我已經交給他了。”
言則璜滿臉鐵青道:“我能拿出來,舅舅,定國侯,你們隨我去念喜宮,我知道在何處。”
我嗤笑:“言則璜,你莫不是想借由頭搜索我的寢宮,想尋找先皇給我的留的血麒麟石吧?”
言則璜恨聲道:“你個賤人,閉嘴!”
納爾飛聞言瞇起眼,冷聲道:“來人,把言則璜的滿口牙打掉。”
忽然一旁的侍衛上前,抬手欲打言則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