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緊隨其后,低頭吱嗚道:“是、是,這就是臣的表弟,鳳翎歌,那位是寇備的正妻,王氏。”
言則璧瞥了晾兒一眼,晾兒愣了一下,隨后拱手道:“參見皇上。”
言則璧哼了一聲,拉過一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對奉先道:“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再跟我講一遍。”
奉先神色驚恐的跪地道:“是,皇上。是這樣的,皇后娘娘原本是打算審問寇家的罪責,也許是聽聞鳳翎歌收集證據良久便想問問他,手里都有什么鐵證,可這個鳳翎歌,從小就是個腦子不好使的,他以為是皇后娘娘說通了皇上,因此,皇上想對寇家網開一面,故而讓皇后娘娘來處理寇家的事,他以為,皇后娘娘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言則璧瞥了一眼鳳翎歌,面無表情道:“然后呢?”
奉先道:“然后,皇后娘娘就順著他的話,讓他繼續誤會,從而問出很多寇家的罪責,正問的時候,這位王氏突然從人群中站了起來,說有事要單獨同皇后娘娘談。”
言則璧聞言,將目光轉到王鳳迎身上,淡淡嗯了一聲:“繼續。”
奉先道:“后來皇后娘娘就命臣將這二人帶到營帳內,這位王氏說,愿意拿祖上的玉脈圖,換取鳳翎歌一條性命,希望皇后娘娘能放過鳳翎歌。”
言則璧眉頭微挑:“哦?”
奉先尷尬道:“王氏當時的神情頗為焦急,看樣子,她對鳳翎歌……頗有幾分情誼。”
言則璧聞言,陰陽怪氣道:“哦,然后呢?”
“然后,鳳翎歌就言,這玉脈圖是王家的傳家之寶,就算寇備用下作的手段,將王氏娶回家,王氏也沒將玉脈圖給寇備,故而鳳翎歌求皇后娘娘,高抬貴手,不要拿走王家的傳家寶。”
言則璧瞥了眼鳳翎歌嗤笑道:“繼續。”
奉先道:“皇后娘娘就說,她對這圖不感興趣,然后……然后皇后娘娘……就……就……”
言則璧蹙眉催促道:“就什么?”
奉先道:“就用,這位王氏要挾鳳翎歌,讓他拿出手中這些年搜集到的寇家罪證,不然就將王氏送進...青樓,呃,截止到此,奉先也很是迷惑不解,不懂皇后娘娘此舉究竟是...何意。”
言則璧手支下巴,摸索下顎,低喃道:“柔兒還說什么了嗎?”
奉先搖頭道:“沒有了,剛說完,這位王氏就迫不及待的要……要自盡,以成全鳳翎歌的大義,事情發生的猝不及防,臣還來不及反應,皇后娘娘就用手臂替王氏擋了一下,事情就是這樣。”
言則璧眨眨眼瞥向王氏,招招手道:“你過來。”
王氏望著言則璧,被他嚇的渾身直顫,抖的像篩糠一樣,駭的上氣不接下氣,感覺隨時都要暈過去一般。杵在原地,一步未動。
言則璧眉頭一挑,嗤笑道:“就這膽子,還敢當眾站出來替鳳翎歌求情?哼,也是個腦子不好用的。”
奉先低頭不語。
言則璧看了看鳳翎歌,又看了看王氏,在二人之間目光輾轉了良久,終于,淡淡開口問道:“柔兒用這王氏威脅鳳翎歌結果如何?鳳翎歌是保全了自己的大義,還是將證據拿出來救這個王氏了?”
“鳳翎歌答應將證據拿出來救王氏。”
言則璧諷刺道:“鳳翎歌,你這些年一門心思推倒寇家,究竟是為了百姓,還是另有其他啊?”
說罷,眼神瞥向王鳳迎,笑的很是隱晦。
鳳翎歌低頭,沉默不語。
言則璧繼續道:“哼,鳳翎歌,朕把這個王氏,賜給你了,你要不要?”
鳳翎歌一怔,隨后雙頰爆紅,望著言則璧不吭聲。
言則璧不耐道:“男子漢大丈夫,喜歡就要,不喜歡就不要,這種事有什么好臉紅的?朕再問你一遍,朕將這個王氏許給你做夫人,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