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翎歌急道:“要,我要。”
言則璧對奉先道:“把這個鳳翎歌放了吧,讓他參與寇家后期的罪責偵辦。還有,今晚上就把王氏送他家去,以后王氏就是他的人了。”
說罷,言則璧眼神轉向鳳翎歌,正色道:“鳳翎歌,這個王氏雖然腦子不怎么好,但是她一心有你,這樣的女子你應該好好珍惜,你既娶了她,日后就要好好待她,莫要惹她傷心難過,余生,你都不許納妾,不許另娶,聽見了嗎?”
鳳翎歌眼神發直,大喜道:“聽見了,翎歌謝皇上賜婚。”
“從此,這事就此揭過了,以后都不要再提,就這樣吧。”
一旁的奉先看到這,又是一怔,望著言則璧有些不知所措。
晾兒也是一樣。
只有我,難受的捂住胸口,這個言則璧太聰明了,他可真是...煩死我了。
言則璧蹙眉道:“沒聽懂嗎?”
奉先搖頭道:“聽懂了,聽懂了,臣遵旨。”
說完,言則璧起身出了營帳,晾兒瞥了我一眼,轉身跟上了言則璧。
“唉,你等一下。”
言則璧一步邁出營帳,腳步一頓,轉頭沒好氣的看了晾兒一眼:“干什么?”
晾兒道:“你為何給他們倆賜婚啊?這事跟賜婚有什么關系啊?而且那個鳳翎歌當眾羞辱我娘,這事就這么算了?你黑不提白不提的就拉倒了?”
我剛欲出言呵斥晾兒,誰料,言則璧開口道:“之所以這么處理,正是因為,這,就是你娘的意思。”
晾兒蹙眉道:“我娘的意思?你怎么知道是我娘的意思?”
言則璧道:“那你告訴我,你娘既然一心懲辦寇家,為何要用王氏威脅鳳翎歌拿罪證,她只需跟鳳翎歌說明一切來龍去脈,鳳翎歌自會給她證據,她為何舍近求遠,把事情搞的這么復雜,演了這么一出?”
晾兒神情古怪的瞄了我一眼道:“也許,因為她童心未泯,覺得有趣。想逗逗他們。”
言則璧搖頭,輕哼了一聲。
晾兒瞧見言則璧不屑一顧的臉,氣道:“你這是什么表情,我說的不對嗎?”
“不對。”
晾兒不服氣道:“你憑什么斬釘截鐵的說我不對?就好像你知道一樣,你知道,那你說,她為什么這樣做?”
言則璧面無表情道:“你娘是見那個王氏,腦子不好使,跟她自己一樣,為了自己心儀的男子,什么都舍得付出。你娘是在為那個王氏擔心,你娘怕鳳翎歌日后負了王氏,王氏傷心難過,所以幫王氏試試鳳翎歌對她有幾分情誼,是否值得王氏托付終生。”
晾兒愣在原地,摁著自己的腦門,斜眼瞄向我,像是在低喃,又像是在問我:“是……這樣的嗎?”
我尷尬的站在原地,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不想對此事發表任何意見。
晾兒瞧見我這副模樣,輕咳了一聲道:“那等我娘醒了,我當面問問她。”
言則璧淡淡道:“不用問了,她那個性子,你問了她也不會承認的,只會告訴你,她覺得有趣,想逗逗他倆而已。”
晾兒神色古怪的望著言則璧,一語雙關道:“你……還真是了解她。”
說罷,言則璧面無表情的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