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悠悠眨巴眨巴眼睛:“你確定已經收到了?那就算了啊。”
裴融后悔了:“不,我沒收到,你親手給我。”
檀悠悠輕輕解開他的衣帶,壞笑著道:“好……”
許久之后,裴融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回味著剛才的滋味不想動彈,他沒想到,檀悠悠竟然這么大膽……
“悠悠……”他看著坐在鏡臺前認真梳妝的小妻子,忍不住低聲呼喚:“悠悠……”
檀悠悠沖他甜甜一笑:“起吧,等會客人就該來了。”
裴融入宮講經是件大喜事,雖不能操辦,請最親近的楊家和檀家聚在一起吃頓便飯還是可以的。為此,昨天她就安排好了菜單,讓人報喜時也都說好了。
裴融起身走到檀悠悠身后,拿起一朵珠花替她戴上,再握住眉黛,認真替她描眉。
檀悠悠睜大眼睛不敢動彈:“夫君是在替我描眉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裴融一笑,指尖輕點她的唇瓣,從鼻腔里“嗯”了一聲。
柳枝站在門外低著頭不敢看:“姑爺,外頭來了好些人送禮送帖子,說是來道賀的。廖管事問,是一概不見不收,還是有所區別?”
裴融并不回頭:“一概不見,說我不在家。”
柳枝聽命而去。
檀悠悠等到裴融放了眉黛,這才道:“夫君,我有問題要問。”
裴融認真地道:“你說。”
檀悠悠道:“什么叫純臣?”
裴融一怔,隨即失笑:“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放心吧,我和皇長子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我不會輕易卷入其中。四一書鋪黃掌柜,昨日與我傳信,你知道說的是什么嗎?”
檀悠悠認真地注視著他:“說什么?”
“獨善其身。講好經,做好學問,做好人,就夠了。”他不幫二皇子,就等于幫皇長子。
檀悠悠默了片刻,道:“皇長子是真的愛惜夫君之才。”
裴融點頭:“正是。咱們努力上進,但要保持平常心。”
檀悠悠很贊同后面那句話,前面那句嘛,在心里悄悄反對就好了。
裴融饒有興致地追著她問:“為什么突然想到這個?你竟然會考慮到這個,真不簡單。是壽王妃教你的嗎?”
“是啊。”檀悠悠順水推舟。真的社畜,誰還沒經歷過站隊這種事呢?她從來只站老板,只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