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盧平試圖安慰西里斯,正準備走近時突然踩到了地毯上的什么東西,'梅林保佑千萬不要是死老鼠',他在心里祈禱,而幸運也確實眷顧了他——盧平踩到了一個松軟的面包,他抬頭,在不遠處發現了被摔壞的盤子。
他將面包撿起,覺得有些荒謬,這是什么牌子的面包,這么多年了一點兒腐壞的跡象都沒有,又或者…盧平瞪大眼睛,“這里還有其他人!”
“布萊克家被掃地出門的少爺回來了!”尖銳的聲音從西里斯膝蓋位置響起,嚇得他一個激靈朝后退了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克利切?!”西里斯是有些高興的,完全沒注意克利切說了什么,他打量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家養小精靈,它的打扮有些性感,一條類似于熱帶國家男子用來遮體的腰布就是身上的全部布料。
盧平被家養小精靈的性感著裝驚訝到,他剛好還蹲在地上撿起面包,不幸直接和克利切對視,那雙有些充血的灰蒙蒙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盧平,“呃…”盧平后退了。
克利切蝙蝠狀的耳朵里冒出的白毛,以及它那皺巴巴的皮膚,和暴露的著裝,都讓盧平感覺不太舒服。
克利切一步步朝著盧平逼近,“少爺的同伙?是你把他從阿茲卡班救出來的?等等,我見過你…”克利切盯著盧平沉默了一陣,它確實見過盧平,但那是在那是在很多年以前,西里斯還在上學的時候。
“萊姆斯.盧平…先生,”它僵硬地加上了先生,或許它認為將布萊克大少爺從阿茲卡班撈出來的人應該得到尊重,“先生,我不建議你繼續后退。”
“什么?”盧平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絆倒了什么東西,“咚,”巨大的聲響在走廊中回蕩,盧平和巨怪左腿傘架同時跌倒在地,老天!盧平內心在咆哮,因為他感覺自己坐到了一只死老鼠。
但很快這樣的震驚就被更大的驚嚇所淹沒,一陣讓人感到不舒服的杠鈴般的笑聲從墻上掛著的天鵝絨窗簾后傳了出來——“嗤嗤…”窗簾自己打開了。
一幅真人大小的肖像畫掛在墻上,上面是一個帶著黑色巫師帽的老婦人,那瘋狂的笑容,保養不當的皮膚,以及盤起來的黑色長發,西里斯知道那是誰,沃爾布加.布萊克,不能再熟悉了,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女人,同時也是自己的母親。
但即使她不可理喻,西里斯在阿茲卡班得知她去世的消息時還是有些傷感,西里斯能夠回憶起小時候沃爾布加坐在床邊為自己念《毒菌故事集》的聲音,還有她頭發上那種香到膩人的發油味道。
西里斯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呆呆地看著沃爾布加女士,她那瘋狂的笑和咳嗽像是要將肺都弄出來似的。
“骯臟又罪惡的孽子!你最終還是回到了這里——”沃爾布加終于笑夠了,她拖長聲音,帶著點兒勝利的意味兒。
此時的西里斯確實骯臟又罪惡,他身上確實夠臟,而且還有個逃犯身份。
沃爾布加斜眼看了看摔倒在地的盧平,“還帶著一個站都站不穩的…狼人?呵!我可憐又高貴的屋子不應該粘上這些可怕的寵物味道——如此可見,你的交友水平一如既往——”
“非常糟糕,”沃爾布加將巫師帽拿下來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然后重新戴上帽子,將尖銳的目光投向西里斯。
“你那些愚蠢的朋友把你變得愚蠢,極其愚蠢,高貴的布萊克竟然被人算計進了阿茲卡班,關鍵是竟然一句也沒有為自己辯解!”
“你參加了我的審判會?”這倒是西里斯沒有意料到的,他還以為沃爾布加女士會因為自己玷污了布萊克家的榮耀而發誓再也不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