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朝著易云行禮,對祝明明倒是沒有行禮,易云莞爾一笑,看來祝明明是真的拿下了這位媚香樓的花魁了,人只有對待自己人的時候才不會行禮,錦兒姑娘是把祝明明當做自己親人了。
想想也是,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祝明明冒著風險把她給送入府城,雖說有所目的,但對于女孩子來說這不就是救命之恩嘛。
錦兒,已經是想好了這一生便是跟隨祝明明了,哪怕不能嫁入祝家,可這樣也不錯,在媚香樓里她也是見識過不少所謂的正人君子的真的嘴臉了。
“易公子,因為這個時候有些特殊,我那叔伯可能會來的晚些。”
錦兒說的那位叔伯,便是本府的提學官,也是這一屆府試的主考官了,臨近府試,作為主考官,自然是要避嫌的,甚至除了去提學府衙之外,按道理是哪里都不會去的。
朝堂對府試再不重視,那也是相對于州試和國試而言的,這是科舉的第一步,公正性還是必須要保證的。
“錦兒,我們知道的,等候也是無妨。”
祝明明和易云都了解,等到喝了一壺茶之后,包廂的門終于是被推開,錦兒領著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見過叔伯。”
易云和祝明明是即將參加府試的學子,自然不會這個時候稱呼官職,哪怕知道茶館很隱秘沒有外人,但有些事情大家還是要心照不宣的。
“小錦已經是跟我說過在光陰郡發生的事情,你二人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我作為長輩,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表示感謝。”
這位提學官大人這么開口,易云和祝明明只得是立刻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接下來,這位提學官便是大概詢問了一下易云和祝明明事情發生的大概,而后也是談了他和錦兒家里的淵源,神情很是激動,但直到半個時辰后離去,都沒有提過一句和府試是有關系的內容。
“易公子,我這叔伯性子比較直,我也只是提了一下易公子是來參加府試的。”
等到送走了這位提學官,錦兒一臉抱歉表情看向易云,易云卻是擺了擺手,“本來就只是為了見一見提學大人而已,這已經是很好了。”
有些話,易云不會告訴錦兒,甚至連祝明明剛剛都沒有聽出來,但他卻是聽出來了,這位提學官雖然一字未提府試,但有些時候一字不提就已經是代表了某種含義了。
這位提學官真要是提了府試的事情,那易云才會覺得這一趟才是真正的白走了。
這就跟前世打官司一樣,一方說自己和法官很熟悉,有能耐搞定法官這類的話,以此來威脅另外一方的,其實都是在虛張聲勢,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情況。
真要是搞定的了的,什么都不會說的,更不會告訴于對方。
這一點,易云前世也算是深有體會過,混官場的,那都是默默辦事,絕對不會聲張炫耀,哪怕是當事人都不會給予什么明顯的承諾,至少是不會從負責處理事情的領導口中說出來的,也絕不會有任何的外傳。
這位提學官,看起來只是來喝了茶,對自己兩人表示了感謝,這就已經是足夠了,對方能來便是表示知道該如何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