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了一句,兩名太醫對視一眼,其中一位搖頭道:“陛下的狀況很古怪,這各方補藥連番灌下去,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連氣血波動都無,下官實在是摸不清頭腦。”
另一位太醫也道:“陛下的風寒之癥略有好轉,只是依舊沒有轉型的跡象,所以情況還是不敢確定,我等正準備回太醫院,召集眾位同僚會診,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小太監點了點頭,臉色鄭重道:“既如此,小的不敢再當個二位大人,這就回去給九千歲匯報,您二位請吧。”
說完也不等兩人回話,小太監一扭頭一路小跑就消失不見。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意味難明。
他們同時輕嘆了一口氣,不敢再耽擱,腳步匆匆向太醫院而去。
信王府。
信王拍案而起,臉上表情變換不定,聲音直接拔高了一個度:“陛下情況不明?這是什么回復?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不明是怎么回事?”
大殿之中光線暗淡,只有在中心燃了一個火爐,火焰跳動,隨風搖擺。
一道人影蜷縮著半跪在地上。
“王爺這是太醫院傳回來的原話,陛下明明吃了藥,可卻像是沒吃藥一樣,無論多少珍奇藥物灌下肚子,都像是倒進了無底洞,一點效果都沒有。
但這并不意味著不好,反而是一個好的信號,若是長此以往,只需半年有余,陛下的病情可能就會真的逐漸好轉了!
所以還請王爺早做打算!”
信王暴怒:“早做打算做什么打算?你是想讓我直接反了嗎?愚蠢!說話不過腦子!之前是什么場景?現在是什么場景?能是一樣的嗎?”
那人連忙低頭,一句話也不敢回。
信王急促喘息了半天,好半晌才逐漸恢復平靜,勉強坐了下來,強自鎮定到:“魏公公那邊怎么說?”
“沒有任何反應!”
信王咬牙:“不能再等下去了,通知下去加快計劃,不能讓東廠查到任何東西。”
“是!”
那人低著頭,抱拳應是。
春來苑,后花園。
高寧面前擺著一個畫架,一副淑女圖已經躍然紙上了,畫的正是柳青兒。
在他手邊,各種細毫密密麻麻擺了一排,筆頭上沾染著不同的顏色。
蘇翠兒眼中閃著羨慕:“公子,您什么時候給我也畫一幅呀?這簡直太好看了!”
柳青兒急道:“誒!我們不是說好了每個人畫三幅,互相輪流著來,我這才只畫了第一幅,你怎么就忍不住了?公子下面還畫青兒的好不好?”
“翠兒不依,我也要!”
“那也得等公子畫完了再說!”
高寧由著她二人爭吵,臉上始終帶著笑容,一言不發。
手上卻不停,簡簡單單,輕描淡寫,顏色就自然而然的掛了上去,不多一絲不少一毫。
對于空間的把握能力,高寧有絕對的自信。
而且為了能夠隨時變換各種形態,他特意練習過一段時間作畫,作畫只是平面上的基本功而已,根本難不住他。
一連住了多日,金銀如流水般花出去了,整個春來苑都把高寧當活祖宗伺候著。
噓寒問暖,好酒好菜供著只是根本,還會時不時主動提供一些玩意兒,令金主解悶,這服務的檔次和熱情程度,完全可以比擬五星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