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有其他什么事情嗎?”
“他從橋上往下跳的霎那中了我一劍,但入水后我卻并未見到血水,北冥上也沒血跡。”魏子羨有些疑惑,但很快又道,“想來應該是身上穿了什么甲胄吧。”
北冥是魏子羨的佩劍,他提著這把劍出去又提著這把劍回來,劍鋒上果然很是干凈。
隨后魏子羨的目光便又移動到了那張請帖上。
這玩意兒從外面飄進來,不知底細,無論是陸景還是夏槐都沒太敢碰,所以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它落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夏槐比陸景識貨,瞧出了送請帖的人內功修為不錯,這才能讓這張請帖穩穩的被送到這里,境界有多高不好說,但這份對內力的控制力的確有些門道。
而等魏子羨進來,卻是毫不在意的直接拿起了那張請帖,翻開,只見里面用小楷寫著
——今夜亥時,鞏樓夜宴,群雄共聚,齊參絕學,把酒對月,何其快哉!
洗劍閣為天下武林之首,君又為洗劍閣諸弟子之首,青云榜上逍遙客,若肯賞光,必令此宴增色萬分。而今夜之宴,亦絕不令君失望。
最后的落款是青竹幫解連鋮。
魏子羨看完后冷笑,“不讓我失望?好大的口氣,我只希望這位解幫主今晚能真的拿出點精神頭來,別讓這場筵席太快結束。”
…………
之后的一下午卻是再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
陸景先陪著夏槐去城里的鐵匠鋪,花五兩銀子又買了一把長劍臨時應急,之后兩人又拐去陸景師父的小院看了眼,結果章三豐還是沒有回來。
不過好消息是這幾天也再沒有什么武林人士過來滋事。
而且根據何氏的說法,就在大概一個時辰前還有奇怪的人送來了一份重禮,說什么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前些日子驚擾了老前輩的家眷,故此特意上門賠禮。
陸景聽了以后也挺莫名其妙的,方子京那伙人受人指使他早就看出來了,但是如今道歉如此干脆卻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好在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兒,他也就沒再多想。
陸景這會兒的心思,全放在了青竹幫和解連鋮身上。
他之前在青竹幫做了九個月的腳夫,雖然一直在底層,但自認對于青竹幫還算比較了解,就像他之前跟夏槐所說,青竹幫本質上就是個腳行,一群苦哈哈湊在一起用一膀子力氣換口飯吃。
雖然隨著規模的壯大,后來一部分人脫了產,有了些江湖幫派的樣子,但是即便是在鄔江城本地,青竹幫也算不上什么大勢力。
光陸景知道的,城里比青竹幫厲害的門派組織一只手都數不過來。
實際上一直到解連鋮這個武癡接任幫主位置之前,青竹幫也都沒啥高手,連章三豐都能做到供奉,可想而知青竹幫在武力方面有多羸弱。
而且就算是解連鋮,他的資質和武功出色也是相對之前幾任幫主而言的,同夏槐這樣的大派弟子根本比不了,就更不要說魏子羨這種天縱奇才了。
陸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解連鋮這么大張旗鼓的把城里的武林中人都湊在一起究竟是為了什么。
難道他也聽說過鶴蚌相爭的典故,打算效仿?但即便這伙武林中人真的如他所愿打了起來,以解連鋮的實力也做不了最后的漁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