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不得不承認,自己終究也只是個凡人。
哪怕先前一直在忙著解決丹田的問題,根本沒怎么顧得上去想和顧采薇之間的可能。
但是當他打開門,看到門外剛剛出浴,只著輕紗的俏寡婦,還是覺得有點頂不太住了。
尤其今晚的顧采薇異常主動,進門后二話不說,直接一口咬上他的嘴唇。
眼瞅著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陸景要是再沒有反應那就可以直接打車去男科醫院掛號了。
所以他最終還是成功被顧采薇撲到了床上。
再然后那股異常辛辣的藥酒也順著他的喉嚨流進了胃里。
這一吻足足有快半分鐘的時間,隨后顧采薇才抬起頭來,看到了陸景目光中的疑惑,終于開口解釋道,“這藥酒……是拿來給陸郎助興的,放心今晚的事情不需要陸郎負責,便當作是一場荒唐的夢吧。”
“顧當家……”陸景苦笑。
顧采薇咬著嘴唇,眼中霧氣氤氳,“陸郎……還要這么稱呼奴嗎?”
“采薇……我……”陸景的話剛說到一半,神色忽然一變。
而另一邊的顧采薇終于如愿以償的聽到那兩個字,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隨著輕紗滑落,她也附在了陸景的耳邊,呢喃道,“陸郎我還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結果沒想到她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陸景給推開了。
“等下等下,先停一停!”陸景伸手,卻是將那件輕紗又披在了顧采薇的身上,隨后又果斷和顧采薇拉開了一些距離。
那股藥酒才剛下肚不久,陸景就感受到了丹田處的異動。
盤踞在那里的真氣就如同被陽光照耀的積雪,竟隱隱有了一絲消融之兆。
一開始的速度還很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輪烈日變得越來越炙熱,而烈日下的積雪融化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
“你在酒里下毒?”陸景望向對面的顧采薇,神色復雜。
結果就見后者聞言一臉茫然,“下毒,什么毒?”
陸景見她臉上的神色不似作偽,而且他和顧采薇之間無冤無仇,反倒有恩與對方,顧采薇因為他才能擺脫宋仲文的糾纏,按理說沒理由對他下毒才對。
于是陸景又問顧采薇,“這藥酒你從哪里來的?”
顧采薇看陸景臉上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更重要的是并沒有半分意亂情迷的樣子,也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沒再隱瞞,答道,“酒里的藥是秀秀給我的,她說不少教坊里頭……都在用,對男人很有效。”
“秀秀,她現在在哪里?”陸景目光閃動。
“我……我這就帶你去找她。”顧采薇隱約中察覺到自己可能犯下了大錯,慌慌張張從床上爬了起來,帶著陸景直接來到了秀秀的屋外。
結果打開門,看到里面的景象后顧采薇直接呆在了原地。
陸景的動作倒是足夠快,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把掛在梁上的那個身影抱了下來,只可惜兩人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陸景嘗試著按壓秀秀的胸口,給她進行心肺復蘇,然而并沒有起到什么效果,少女的心跳和脈搏都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