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性的摸了下那老鼠粘滑油膩的腦袋。
手感……倒是比想象中稍好一點,可即便如此,陸景還是不想再摸第二次了。
好在瓷娃娃姑娘似乎對他的表現很滿意,一松手,將那只老鼠又送回了地上,隨后眼珠一轉,又開口道。
“夫君,既然我們都這么喜歡彼此,那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晚就在這里完婚吧,之后奴就是你的女人了。”
“會不會太快了一點……好了,我知道了,不快不快,這時間簡直不能更合適了。”
陸景說到一半,眼見瓷娃娃姑娘又要上演變臉絕活,果斷口風一轉。
他現在也已經有八成的把握能肯定眼前這個瓷娃娃姑娘并不是人了,或者最少也是解連鋮那種被附體的狀態。
否則正常人的思維絕對不會跳躍到這種程度。
前半句還在聊著老鼠,后半句突然就扯到了成婚上。
不過眼見瓷娃娃姑娘似乎沒發現墻上那幾行字,還是讓陸景稍稍松了口氣,不然他也想不出該怎么把這事兒給圓過去了。
瓷娃娃姑娘聽陸景答應與她成婚,整個人開心的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隨后還在陸景的身前轉了個圈,“太好了,夫君,正好我身上就穿著嫁衣,我們這便拜堂吧。”
說完不顧瞠目結舌的陸景從懷里掏出了一只同心結,將那同心結的一頭放在陸景手里,自己的小手則牽著另一頭。
這便是所謂的牽巾了。
陸景眼尖,還看到了那同心結上沒干的血跡,想來應該便是來源于她上一個夫君崔二狗了。
不過既然決定相信那個暗中幫他的人,陸景最終還是抓著那同心結和瓷娃娃姑娘先拜了天地,又拜了先人,最后再夫妻交拜。
做完這三拜后瓷娃娃姑娘將兜里的花生、豆子撒在床上。
又抓起了桌上的剪刀,剪下了一束自己的頭發。
隨后將那把剪刀伸到了陸景臉前。
陸景下意識的想躲,但還沒來得及縮頭,就覺得腦后一涼,而瓷娃娃姑娘已經將喜滋滋的將兩束頭發給結在一起。
好快的動作!
陸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就剛才瓷娃娃那一剪,以他的眼力居然都沒能完全看清。
如果那一剪,剪的不是他的頭發,而是其他部位……陸景已經不敢往下再想了。
瓷娃娃姑娘把成親說的就像兒戲一樣,然而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卻異乎尋常的認真,也沒有了先前談起老鼠家人時的那股陰森鬼氣。
真的就像是一個溫婉賢惠的妻子在和自己心愛的男人一起拜堂,望向陸景的眼中滿是柔情。
直到最后一步,要喝合巹酒時,陸景打算找兩個酒杯出來,隨便倒點水意思一下,沒想到下一刻就見一只體型格外巨大,接近烏龜大小的老鼠,馱著一碗墨綠色的濃湯,從外面吱吱吱的跑了進來。
這一次陸景終于色變了,因為他還沒端起那只碗來,就能聞到一股撲鼻的惡臭,讓他差點沒把晚飯都給吐了出來。
而且他還從那只碗里看到了疑似先前那只被他摸過的斷尾老鼠的尸體。
“夫君,我們來互飲吧。”瓷娃娃姑娘端起那只碗語笑嫣然道,望向陸景的目光中滿是幸福。
陸景下意識的向墻上望去,想看看正確選項是什么。
但緊接著就見瓷娃娃姑娘的身體擋在了他的眼前,就仿佛是蓋在鏡頭上的一片紙一樣,任憑他怎么轉動眼睛,都沒法擺脫。
陸景被她展現出的這份輕功給駭到了,而下一刻瓷娃娃姑娘已經端起了其中一只碗,深情道,“你在擔心什么,夫君,雖然你對奴絕情,可奴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舍得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