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大義滅親,勇敢揭露了黑貓的邪惡面。
然而夏槐看著黑貓身上的傷口,對此卻顯然有不同的看法,有些心疼道,“那大概是因為之前它也吃過不少人類的苦頭吧。”
“不知道,但以我對它的了解,真有什么事兒八成也是它自己惹的。”陸景冷笑。
隨后仿佛是為了印證陸景的話,那黑貓的鼻子用力嗅了嗅,忽然站起身來,擺脫掉身上夏槐的手,然后猛的竄起。
撲向了遠處一道身影!
來人是楊濤,遠遠的就扯著嗓子同陸景打起招呼,“早啊,陸兄,我正想喊你起床呢,啊,夏槐姑娘也在,正好,咱們一起去……誒喲,這什么鬼東西!”
楊濤說到一半,就看到一只黑影沖他撲來,伸腿想踢,結果就聽夏槐急道,“別!這是陸景的貍奴!”
楊濤倒是實在,聞言立刻就不動了,結果被那黑了個結實,而黑貓隨后也不客氣,一張嘴咬在了楊濤的手臂上。
楊濤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不等陸景和夏槐過來幫忙,那黑貓猛嘬一口后就已經又松開了嘴,落在了地上,然后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而楊濤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被咬的地方已經出血了。
“你看,我說什么來著,那家伙挨打都是自找的。”陸景對夏槐攤手道,接著又問楊濤,“楊兄,你怎么樣?”
“小傷而已,沒什么大礙。”楊濤看了眼手臂,上面有兩個牙印,破了皮,流了點血,但是對于習武之人來說這的確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傷。
只是楊濤還是忍不住哀嚎道,“誒喲,我這走背運已經走了十幾天了,從遇到那只倒霉猴子起,就沒一件好事兒。”
“至少你的鐵槍找回來了不是嗎?”陸景道。
“別提我的鐵槍了,”說到這里楊濤就更郁悶了,“我的鐵槍又沒了。”
“那猴子又來了?”陸景奇道。
“這次不是猴子,”楊濤搖頭,“要么怎么說我最近走背運呢,我昨日和幾個朋友上山看日出,把鐵槍靠在一塊兒石頭邊,本來靠的好好的,結果不知道怎么的,那槍忽然就是一滑。
“我伸手了,但是沒能抓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槍掉了下去,真是太倒霉了……算了,不說這些事了,陳伯昨天還跟我們說,讓我們今天去挑信使。
“我聽說你昨晚才回來,怕你不知道就來喊你一起去。”楊濤說著又望向夏槐,“夏槐姑娘也是為此而來的吧?”
夏槐點了點頭,露出了兩個小酒窩,“我們三人可以結伴一起去。”
“什么信使?”陸景又問道。
“哦,便是夜鶯。司天監的前輩們發現,只有這種鳥兒在經過訓練后能夠在【井】中自由穿梭,于是便選了它們來做信使,無論是監察們,還是在各地搜集情報的觀聽們都以夜鶯來做署內通信。”
“難怪。”陸景摸著下巴恍然道。
“什么難怪?”楊濤好奇。
“我之前去了觀星樓一趟,第一層有一棵大銅樹,樹上全是夜鶯,有好幾百只,而且進進出出,原來是交換情報用的……”
“有了信使以后,我們的聯系也會方便很多,”夏槐同樣很是期待,“往常書信要靠車馬送,離得遠了,得要好些日子才能送到。有夜鶯和【井】,再遠的地方基本半日也就能到達了。”
“那還等什么,我們趕緊去吧,雖說挑夜鶯的時間有兩天,但是若是去的晚了,飛的快的怕是都已經被人給選完了。”楊濤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