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和夏槐都有一肚子的問題,然而眼見著筵席已經開始,兩人也只能暫時閉上了嘴巴。
不過雖然腹中饑餓,但兩人也都只是象征性的動了動筷子,并沒有吃什么東西。
而從端上席的菜色來看也的確如那白發白須的老者所說,都是些尋常的山珍野味,只是和之前那秘釀一樣,其中所蘊含的秘力頗為濃郁。
待到酒過三巡,似乎注意到兩人案前的酒菜都沒怎么動過,那個白須白發的老者再度開口,關切道,“怎么,可是飯菜不合口嗎?”
“不,小子只是有一事不解。”陸景道。
“哦,何妨就此道來。”白發白須的老者聞言也放下了筷子,和藹道。
“我觀此地鐘靈毓秀,且鄉人也多知書達理,和睦非常,可正因如此卻愈發不解為何書院會下禁令,不許新生踏足于此,而來到此地之人回去后也都三緘其口。”
陸景索性將心中的疑問給挑明了。
白發白須的老者似乎沒想到陸景會如此直接,聞言先是一愣,接著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之色,并沒有立刻回答陸景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聽說你們剛才在村子里轉了轉。”
陸景點頭,“不錯。”
“可曾見到什么眼熟的人物?”
夏槐聞言身體一顫,問道,“長者何出此言?”
少女雖沒有正面回答,但是看她此刻的神色已經把答案全都寫在臉上了。
倒是陸景的反應讓白發白須的老者有些意外。
這少年的臉上竟然一點變化也沒有。
于是白發白須的老者主動開口問道,“你呢?”
“我沒在這里看見什么熟悉的人。”陸景如實道。
“東西呢?”
“也沒見到。”
“這不可能啊,”白發白須的老者頭一次皺起了眉頭,“莫非是看漏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望向了身旁一位后生,后者取出兩本名冊,白發白須的老人先打開了第一本,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頁,然后念出了上面那個名字,“夏柏……嗯,這個姓氏,看樣子應該是你的親人吧。”
只聽啪的一聲,夏槐失手打翻了案上的酒盞,也將白發白須老者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咦……這是你認識的人?可你不是姓陸嗎,難不成你們兩家早先便認識?”
說著他又打開了另一本冊子,同樣是翻到了最后,結果這一次他的臉上的表情卻僵在了那里,他將最后一頁翻過來倒過去的看了三遍,接著又往前翻了一頁。
最后才有些難以置信道,“這……這,為何會如此,你究竟是完美無缺的圣人,還是冷血無情到了極點,心中難道就沒有后悔之事嗎?”
“我有啊,而且還挺多。”陸景坦誠道。
他作為一個普通人后悔的事情的確有挺多。
比如高考估分估的有點低,不然還能去更好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