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鄭教授在想什么,黃監院隨后又補充了一句。
“你也別太小看他了,別忘了當初他曾在沙漠古陵中停留過多少時間,直到現在我們不是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嗎?還有存在了幾千年的別有洞天也因他而消失……
“而前段時間為了幫他找到修煉秘力的方法,我還讓吳寒送他進了鏡湖谷去見那些紙人。這也是我為什么要臨時換題的一個重要原因,因為我總覺得心中有點不安。”
鄭教授聞言卻是頗為不以為然,心中只覺得黃監院未免有些太過謹慎了。
但是他也無意和對方爭辯,只點頭道,“不管怎樣,這次應當是萬無一失了。”
“但愿如此吧。”
這一夜,不知又有幾人為明日一早的小比而失眠。
但這其中肯定不包括陸景,反正他戌時的時候便已經收拾好了明天要用的東西,然后早早就上床睡覺了。
而第二天卯時一刻,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先洗漱吃飯,之后還在院中演練了兩遍風云變的前四路,將筋骨都活動開了,這才背起一只篋笥往后山信步而去。
陸景因為不想引人矚目,特意選了個比較早的時間,想提前一步趕到,然后找個不容易被人發現角落貓起來。
結果沒想到等他到山腳,明明距離小比開始還有半個時辰,可那里卻是已經聚集起三四十人了。
而等陸景出現,那些人的目光自然也都匯聚在了他的身上,更準確的說是匯聚在了他背后的那個篋笥上。
沒辦法,主要那個篋笥實在太顯眼了,都有快半人高了,讓陸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千里迢迢進京趕考的書生一樣。
但問題是他這次要考的可是秘力,除了一些主修陣法的學生腰間掛著幾個褡褳,裝著施法的材料外,剩下的大部分人都是輕裝上陣。
需要用的東西只要往袖子里一塞就可以,或者干脆就揣在懷中,哪像陸景,感覺把全身家當都給帶上了。
不過陸景本人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因為他也知道小比主要考的都是和秘力有關的東西,甚至還從吳寒還有葉弓眉那里打聽到了一些之前幾屆筑基小比的考試內容。
自然也清楚武功并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好在他也不是只有武功,陸景可是在小比前就已經做了不少準備,對那份天一生水也是志在必得。
黃監院和書院的一群教習是在辰時準時到的,隨后也沒說什么廢話,只是讓要參加小比的眾學生將那根紅綢帶系在胳膊上。
接著掃視了一圈眾人,目光在陸景的身上稍微頓了頓,顯然也被某人身后那只大篋笥給驚到了,不過也沒和陸景單獨再說什么,只是繼續道。
“一共七道題,做完一道才能做下一道,全做完回到這里將綢帶交給我,誰用時最短成績就最好,前十人可以依次挑選一件彩頭,都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