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晏筠就和陸景一起抬起頭來,望向了左手側的一棵老槐樹。
接著就見寒光一閃,兩把飛刀一前一后分別射向了兩人!
然而兩人都沒有挪動腳步,晏筠抽出了腰間的寶劍,只輕輕一挑便將那把飛刀給挑飛了出去。
至于陸景則干脆一動不動,直到那飛刀撞在他的身上被彈開,他才伸手抓住刀柄,卻是又原路甩了回去。
可惜陸景并沒有練過暗器手法,這一擲偏了不少,擦著樹干飛了出去,但也把樹上的刺客給嚇了一跳。
他顯然沒想到這次自己要解決的兩個目標會這么棘手,一個劍法超群,一個干脆就是刀槍不入。
在意識到以自己的身手并不是樹下那兩個妖怪的對手后,他便也萌生了退意。
可惜還未來得及動身,眼前就是一花,隨后就見樹下那持劍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已經躍上了樹梢,踩著他面前一條不過二指粗細的細枝淡淡對他道,“下去吧!”
那刺客心下不由一片駭然,不過他也不愿就這么束手就擒,還想再掙扎一下,見狀打算先削斷那女人腳下的樹枝,但是袖中飛刀才剛亮出,身上的穴位已經被那女子給點了個遍,一動也沒法動了。
身子一僵,就像是被打了麻醉劑的狗熊一樣從樹上跌落下來。
眼看就要腦殼著地,摔個紅白相間,然而下一刻,身子卻又被人提在了手中。
晏筠將剛抓到的刺客拋在了陸景面前,接著揭下了對方臉上的黑布,不由輕咦了一聲。
“你認識他?”陸景問道。
晏筠點頭,“他是煙雨樓的殺手,三流高手,武功一般,但是殺過幾個朝廷命官,皇城司著急抓他,恰好我那時也在京師,就幫忙抓到人送去了皇城司。聽說后來他和其他幾個重犯被拉出去一起明正典刑,沒想到在這里又見到了他。”
“這么說來他應該和韓二郎那娘子的情況差不多了,都屬于死而復生了,”陸景的目光閃動,“看來有人已經開始著急了。”
晏筠解開了那殺手的啞穴,讓他可以開口說話,然后問道,“是誰讓你來殺我們的?”
那殺手咬牙不語,而看他的樣子似乎也并記得晏筠。
后者搖了搖頭,也只能出劍,結果了他的性命,隨著那殺手的心臟停止跳動,地上的尸體和鮮血也隨之一起消失,變成了一幅畫。
“果然是畫中之人。”晏筠收回寶劍,搖頭道。
而陸景則上前兩步,收起了地上那副畫卷,打算等下和苗員外那小兒子對質,之后兩人也沒再耽擱,直奔苗員外的宅子所去。
等到了門外,卻是正遇上了打算來這里查案的夏槐,于是陸景便將夏槐也拉了過來,準備一起去會會苗員外那寶貝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