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的恍惚閃過,等視線再變得清晰起來,陸景跟呂屏已經從亂葬崗來到了戰場上。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身旁的書畫也沒丟,依舊被他們牢牢抓在手中。
此時書畫正一臉駭然的望著頭頂那片黑色的小點,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鳥群飛過,等看清楚天空中飛舞的那些東西,他整個人就直接被嚇癱掉了。
明明就在不久前,他還覺得對面墳頭上突然出現兩道身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僅僅過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他就自己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書畫的腦海里現在除了大寫的害怕什么都不剩了。
不過這并不妨礙陸景和呂屏將他打包帶走,不如說史萊姆化后的書畫,反而變得更方便攜帶了,完全就是任人擺布,毫無法抗。
陸景從一個兵卒手里搶了兩把鐵刀,跟呂屏一人一把,揮舞開來,接著陸景又上前了兩步,從原來更呂屏差不多齊平變成了一馬當先,在前面開路。
鐵刀被他舞成了一團光影,撥開了大部分射來的箭矢,而還有一小部分則被陸景用身體給擋住了。
至于呂屏,則吊在后面防備著從其他方向飛來的冷箭,他的刀動的不多,但每次都是在關鍵時刻出手,幫書畫化險為夷。
兩人雖然之前沒有演練過,但是配合默契,讓書畫的心情也跟坐過山車一樣,一會兒覺得自己這次必死無疑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好像還能搶救一下,整個人也變得薛定諤了起來。
跑了一會兒,前面的陸景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咦,因為他注意到兩側的軍隊都在向他們所在的方向靠攏,與此同時他們周遭的箭雨也變得密集了起來。
就連呂屏肩膀上都中了一箭,好在箭頭上并沒有喂毒,而且剛一入肉就被呂屏察覺,調動起肌肉,將那只箭及時夾住。
不過書畫卻依舊被他護的毫發無傷,如果說之前還只是陸景單純的猜測,那在發現軍隊陣形發生變化后,陸景和呂屏都意識到他們這次很可能賭對了。
因為他們先前幾次穿越戰場的時候都沒有被這么針對過,顯然他們帶著書畫開始移動的舉動讓某些人的心中也害怕了起來。
而越是在這種時候就越是不能放棄,想到這里呂屏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小心注意著四周的飛矢。
每當他眼角的余光瞥過前面的陸景,心中也不由發出由衷的贊嘆來。
他沒想到陸景內功修為出色也就罷了,一身橫練功夫居然也能練到這種火候,這家伙平日里究竟都是哪兒來的這么多時間拿來修煉的?
呂屏不分神還好,一分神就又中了一箭,這一箭射在他的屁股上,傷害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而呂屏也沒工夫伸手去拔,只能帶著這一箭繼續向前趕路,堂堂逍遙山莊的下一任莊主,卻是再沒有往日的肆意逍遙,此刻看來著實有些狼狽。
好在距離下一幅畫的進入點也不遠了,只是早在陸景三人趕到那里之前,那里就已經被一大群兵卒給圍了起來。
呂屏還在思考對策,就見陸景的人已經沖了上去,也不殺人,只是用刀背將人都一個個抽飛起來,順帶著也擋住了那片從天而降的箭雨。